段轻言身体一颤，手中调羹落地摔了个粉碎，阿秀“啊”了一声俯身去拾，他只把粥碗一放，食欲尽失。

他并未意识到自己脸色有多难看，阿秀唤了他好几声，他的胸口还不断起伏着，缓不过劲来。

“他们好像都知道，就不让我知道。”阿秀嘟囔了一句。

“你这话，跟我说说也罢，勿要在二爷面前提。”段轻言扶额叹道。

阿秀用手指卷着垂在肩头的麻花辫，不知有没有听见段轻言的话。

段轻言从未跟阿秀有太多交谈，今晚话说得多了些，才发现自己还不能适应阿秀这样的性格，甚至半夜也被噩梦惊醒过来。

他刚翻了个身，段路?N的胳膊已从后面伸过来把他抱了回去。

“二爷…”段轻言喃喃道。

段路?N的声音带着点睡意，但却回话得很快：“你说。”

“他们是不是都在讨论我们？”段轻言的声音已低得快要被枕头吸进去。

箍着他的胳膊突然收紧了，段路?N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们只是八卦，哪怕你是女人，他们也得讨论。”

段轻言沉默了许久，还想接着沉默时，勒着他的胳膊突然将他翻了个身，段轻言被迫转回身子面对段路?N。

“无锡的郑老板，绍兴的林老板，宁波的白老板，苏州的洪老板…”段路?N抵着他的额头说，“都已婚…”

段轻言一怔，不知他是何意，半晌他才接着说：“可他们皆好男色。”

段轻言咽了一小口唾沫，段路?N的唇已贴了过来，与他碰了碰舌尖。

“可笑的是，这在商界是公开的秘密。”

一丝冷笑从段路?N嘴边溢出，段轻言刚舔了下嘴唇，又被吻住了。

段路?N在他唇边说：“至少我不会骗婚娶个女人。”

两人吻得有些燥热起来，段轻言还没从昨晚的状态中缓过来，忙推开了段路?N。

段路?N也不为难他，只是抱着他，过了一会，段轻言听见他说：“你为何不问我齐耿的事？”

段轻言心忽地一揪，很快下巴被捏住，段路?N低头逼问他：“难不成你一直暗中留意齐耿，知他所有动静？”

段轻言只好把阿秀的事告知他，段路?N手上的力度轻了，嗤笑道：“阿秀…”

段轻言有些困了，拍了拍段路?N的胳膊，示意他松手。

“困了…”他睡眼惺忪。

谁料段路?N竟又把他抓起来往身上放，段轻言猛地清醒过来，刚想挣扎，却被按住了背说：“在上面睡罢。”

知段路?N无那意思，段轻言才松了口气，把脸贴在他的胸口，身子随着他的呼吸起起伏伏着，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宁静的夏夜，两人的呼吸渐渐趋于同步。

第34章

在段轻言出走的几个月时间里，段路?N又做了一次手术，小腿上纵横了一条狰狞的虬曲的疤，虽勉强能走动了，但脚底板常有麻木发紧的迹象，于是他每周会有好几天的时间去找康医生复健。

段路?N床上尝试过几次在上面，无奈腿的力量使不出来，只好每每将段轻言搬到自己身上，借助胯部的力量行事。

或者先压住他，摸舔抠吸舒服罢，才换了体位抽插。有时段轻言为了省去他的麻烦，想用口直接帮他吸出来，但却让段路?N更恼了，报复性地更用力冲撞起来。

段轻言养了半个月的身体，面色肉眼可见地红润起来。阿秀跪坐在床榻边撑着下巴看他，自言自语道：“爱情果真是最好的药。”

段轻言被她清脆的嗓音惊醒，一睁眼就看见床边的人儿，不禁暗自叫唤一声。

“你醒啦小少爷。”阿秀坐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