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跪在木地板上擦地,擦着擦着突然停下来自言自语。
段轻言靠在床上看书,闻声刚把书放下,阿秀却闭了口,重新埋头擦地。
段轻言心中一颤,他从小便知二太太自嫁入段家,就再未登台演出过。
虽然他也常听见二太太在后院独自唱戏。
“二太太也有四十好几了,却一点也不见老。”阿秀干脆盘了腿坐地面上休息。
过了一会儿,阿秀撑着脑袋还在嘀咕:“听娟儿说,大少爷好像要娶老婆了。”
阿秀不断絮絮叨叨着,直到陈管家推门进来,她才忽地把嘴闭上,捡了地板上的抹布,起身规规矩矩站到一旁去了。
“小少爷,”陈管家站在门口朝床的方向弯了个腰,“有件事…”
段轻言刚准备下床,陈管家已迎了上来扶住他说:“小少爷在床上躺着就好。”
陈管家回头看了眼角落里的阿秀,欲言又止,段轻言却说:“陈管家但说无妨,阿秀不是外人。”
陈管家犹豫片刻,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他。
段轻言不明所以接过信封。
“是青城山写来的推荐信,”陈管家顿了顿,“信中推荐一人入我段门效劳于二爷。”
段轻言听闻“青城山”,难免一怔。
陈管家又接着说:“本来此事我直与二爷汇报即可,只是这人…
“听他口吻,似乎与您关系不一般。陈某自作主张拦了这封信,想先来听听您的说法。”
段轻言声音有些发颤:“此人姓甚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