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管家。儿时还被人抱在怀里时,沈素心有时去戏院会带他,但他总也不能好好看戏,除了年纪小看不懂之外,坐在他身边的段路?N会一个劲儿对他动手动脚,不是掐他,就是踢他。
虽然不很疼,但也遭人烦。
经过君悦戏院时,段轻言又想起儿时高他一头的段路?N,就这么晃着长腿,晃着,踢他一下,晃着,再踢他一下。
“叫你踢我。”似是泄愤般,段轻言低头想着,“如今总算把腿摔了罢。”
想着想着,车夫已经把车拉到段公馆大铁门前,然后把他放下。
铁门吱吱呀呀地开了,门房老刘从小屋子里头跑出来,边穿短褂边说:“诶…诶…言公子…”
“不必客气,叫我轻言就行。”段轻言说。
“言公子,二爷他…”老刘支支吾吾说,“二爷到底啥情况啊?外面现在传什么话的都有…”
“快好起来了。”段轻言裹紧了大氅,话刚出口就被风吹散了。
今夜的风格外地凉,段轻言走在路上与踩棉花无异,几次都要扑空倒地。
段路?N出院的时候,段轻言也终于病倒了,躺在床上,脑门烫得厉害,怎么也起不来床,直到丁子过来敲他的门。
丁子在门外喊:“陈管家派我回来传话,说二爷回来了,要见你。”
段轻言无力去开门,只好说:“麻烦你替我说声,我晚些时候再去。”
“什么?”丁子在门那头似乎没听清,“你不去?”
段轻言再想说话,一阵剧烈的咳嗽袭来,掩盖了他断断续续的解释。
待他咳完,门外已没了丁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