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让整个屋室都变得温暖起来。
琉璃钻出被子,看着地上散落的衣服皱眉,格里沙适时伸手,旁边的椅背上突然多出一件雀绿色雪纺长裙,在领口和肩头的位置还绣着白色百合花。
“天哪,你还记得这条裙子?”
琉璃眨眨眼睛,就在他面前换上裙子,坐到他身边摸了摸他的侧脸。
“当然,我记得可清楚了,你就是穿着这条裙子离开了莫斯科,还披了一件玫瑰水滴纹样的白色蕾丝披肩。”
要真细说的话,格里沙甚至能说清她那天系着长发的天蓝色发带,还有脚上穿着的那双黑色高跟鞋。
琉璃被他的话逗笑了,看他简直像在看一条被赶出家门多年,耷拉着眉眼垂头丧气的忧愁小狗,或者应该用忧愁大熊来形容。
“亲爱的,那要我抱抱你吗?我们分别的那天你是不是真的哭了,哭的像个没人爱的小可怜。”
她一边说一边直接把人拉进怀里,全知全能的上帝努力反抗了两下,实在敌不过她的力气,于是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栽倒进她的怀里,枕在她的膝盖上,将脸埋在她的小腹。
“没哭,你走的那天我一滴眼泪都没掉。”
闷闷的声音传过来,人性充沛的几乎完全不像神明。
但这样也很好。
或者说,这样是最好的。
如果神明想要维持自己的人性,让自己不至于迷失,最好的方式就是想象自己仍旧是一个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