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走了还是死了,此后便没人教宁遇读书。

裕颊山没有像样的夫子,只有很远的村镇里一名老秀才,宁遇大多数都是自己一个人看,一个人理解。他的小叔每次去村镇,都会带一摞书回来,那会云映还小,她偷偷瞧着,觉得看书是件非常高尚又了不起的事。

就连她讨厌的阮乔,在翻书时,她都觉得可爱几分。

宁遇的身体不太好,他的房间里常常有股药香,听说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弱症,一年四季都在喝着养身体的药,他的日子也并不富裕。在那场恩怨里,不管对谁来说,他的出生都是一个错误。

“姑娘,您今日怎么突然问起这位公子了?”

云映低眉道:“我在宴上看见他了。”

泠春好奇道:“奴婢听说,探花郎历来风流倜傥,这位宁公子可如传言中那么好看?”

云映道:“好看的。”

她思索片刻,又如实补充:“非常好看。”

泠春问:“那比起姑爷呢?”

云映抿住唇,没有立即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