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地记着路,突然想到或许谢太师连带着他身?边的人?对公主府比她们还要熟悉,轻车熟路地进出。

“公主府的守卫必须要加强一番,不能让人?随意进出。”即便知道无用,可忠心的侍女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不能让公主随意地被人?欺辱。

正殿内,华翎沉浸在黑甜的梦乡中,压根不知道殿外的这一场无形的交锋。

她真正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以后,天光大亮,金乌高?升。

因为?这一觉睡的好,她的气色得到了滋润,皮肤看起来都白?嫩了几分,懒洋洋地跪坐在被褥间。

隐隐绰绰有光线射入的帷幔间,她开口唤着侍女的名字,却不想回应她的是另外一个人?。

“醒了?”谢太师看着她这副慵懒迷人?而不自知的小模样,眯眸摩挲了指腹,有一种想要肆意把玩的冲动。

床笫之间的清晨,狭小的空间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

华翎绷直了脚掌,不自觉间跪坐的姿态更标准一点,这是十几年来长在宫廷里养出来的礼仪。

她有些地方?全不在意,有些地方?却又执拗地遵守着。

“太师,你怎么……”她轻轻启了红唇,话还没有说完。他就欺身?上前,毫无犹豫地握着她的脸,将她的所有话语全部吞了进去。

魁伟矫健的身?躯将她整个人?困在方?寸之间,赤热滚烫的舌头?也是好大的一团,掠夺华翎的呼吸。

虽然华翎有时候会暗戳戳地骂他是个老男人?,但二十余岁将到而立之年正是一个男人?最?年富力壮的时候。

尤其?他投身?行伍多年,身?上裹挟着浓烈冷硬的气势,既要从感官上将她掌握,又要从精神上将她完全控制,如猎鹰如孤狼锐利的眼神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的每一个神色变化,让她永远无法闪避。

华翎一个娇养在深宫的公主哪里是他的对手,不一会儿就弃甲溃败,水眸变得迷离起来,耳边的所有声响也仿佛与她隔开。

“公主…太师,早膳已经准备好了。”素芹站在屏风外,听着传过来的一些细碎的口申口今声,不由?垂下头?。

华翎的身?上和额头?出了一些细汗,那股悠长的暖香气愈发浓郁,谢珩停下来,吩咐人?将洗漱的用具都端进来。

穿衣、洗漱,华翎都在他的注目下完成,脚趾蜷缩了一次又一次。

她努力平稳呼吸,坐在梳妆台前,看向铜镜中那个双靥微红的自己,反过头?来问?他,“太师,你今日怎么未去上朝?”

她记得今日不是休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