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不住点头和承诺,那认真聆听的模样像一个谦逊的学生,在沈岱的印象中,瞿末予对自己的父母也不曾这样有耐心。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心中泛起密密麻麻的酸楚,是啊,瞿末予一定会像承诺的那样好好对丘丘的,也会顺便给他提供优渥的“供养”,从某种意义上说,这符合姥姥的期望。
任何一个人看到这出荒诞的剧情,恐怕只会恭喜他“母凭子贵”,没有人能明白他内心的绝望。
陪姥姥吃过午饭,他们才离开医院。
车上,瞿末予安慰沈岱:“至少在我这里,采取温和一些的治疗,姥姥不会有太多痛苦。”
沈岱点点头:“我有心理准备。”
“我会陪着你的。”瞿末予又抓起沈岱的手,“任何时候。”
沈岱没有去抓那只温暖有力的手,但也没有抽回自己的,有那么一刹那他想,要不然就这样装下去吧,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拆穿瞿末予的“深情”,配合着演好这“一家人”的戏,这样一来,是不是除了他所有人都会满意,是不是这样对丘丘是最好的。
他没有答案,他也没有方案,他拖着疲累伤痛的身躯走了很久很久,还是看不到光,或许等他不再期待“走出去”,不再追寻什么的时候,一切对他来说就真的无所谓了。
他们回到瞿家老宅,瞿慎却不在,瞿夫人说他接了个工作上的电话,就匆匆忙忙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