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她对他,似乎是真的没有半分爱。
远处,长发束成马尾的风镜因事过来寻找黑溟,眼前这氛围奇怪的一幕,好奇一问,“发生什么事了?”
能在魔宫的女子全是奴婢和手下,这女人既不是神宫的人也不是婢女,能出现在这?
风镜到来,柳夕犹如见到了希冀,改变目标转身缠住她。
“姑娘你一定是魔尊的妃子吧,快来评评理,我是他的生母,他是我的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你的夫君成了一界之主后竟不顾骨血之情把我踹走!算什么事!”
这么大的魔宫,她一路闯进来只见到两个女人。
第一个红鸢,第二个风镜。
已得知红鸢为下属,她误以为风镜是黑溟的妃。
风镜拧起眉心,撇下她紧拽得她发疼的手指,“帝砚不是我的夫君,我之前有过道侣,而且我们只是单纯的好友或者上下属的关系,你认错人了。”
好蠢的女人。
她曾经对帝砚什么态度心里没点数?还评理,骨血之情?
没当场杀了你已经是看在你是他生母的份上了。
简直和她父亲同出一辙,当年她成了魔域圣女也是顶着这副丑陋的嘴脸恳求她的原谅。
真是可笑,如果当时没遇见他,她可能真的会死在暗无天日的斗兽场里。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圣女大人。”
风镜嗯了声算是回应红鸢,随后吩咐,“把她的嘴堵住拖下去,按照神界的规定贬为奴隶劳役,此后不许再靠近魔宫,不听话反抗的,丢去魔窟斗兽。”
这方面他不做这个恶人,她做。
红鸢先是原地等待了两秒,忽视柳夕的辱骂,见着黑溟不作声,那便表示默许,她这才敢接风镜的命令执行。
待耳根子清净了,风镜拍拍她被柳夕抓皱了的手腕布料,一边问着黑溟,“我们什么时候回沧耀?万宗会比快到了。”
届时大比开放秘境,天合宗缺不了她,相对的,玄浮宗也缺不了百里。
惊鸿榜的个人排名还得维持。
黑溟闭口无言,风镜等不来他的回复,抬眸,一眼看出他的纠结,“怎么了,你不想回宗?”
“没有,”他是一贯的清冷和漠然,“今晚我将两界之事打理完毕,明日启程。”
今天是请假的最后期限,明天必须回去了,否则按照执剑真人和那群长老的性格,管他是魔尊还是谁,几人亲自过来抓他回宗门老老实实打比赛去……
也意味着白巧会一并回宗。
山洞里他说过了,再见到他能跑就跑,否则她再也逃不掉了,他想给白巧自己选择。
就是见面怕忍不住。
风镜颔首,“还有另一件事,老魔尊逃了。”
黑溟微微挑眉,兴致突起,“逃了?”
“对,不知道他是怎么逃跑的,修为被你吸收转化了大半,境界退至元婴都还有能耐不惊动守卫的情况下出逃魔界,已经派人前去捉拿了。”
“逃吧。”男人手心燃起魔气,化出银双镜,显示的画面使他不禁从鼻腔中发出一声笑,笑声中渗透着毫不掩饰的嘲弄。
眯起被魔气紫光映照着的双眸,仿佛刀刃锋利,凌藏威严。
“出逃的小老鼠不止一个,都逃不出本尊的手心……”
既然不想在魔界安度晚年,那就死在外边吧。
……
到了第二日,准备好一切的几人乘坐魔界飞舟抵达沧耀的渡口。
到了沧耀,应各自两路各回各宗。
可考虑到黑溟霜水不在身边,星长节主动递出他的本命剑,“拿去,我的念风暂且借你,去论剑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