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低垂,整张脸都埋在膝盖中,双肩颤动,偶然情难自禁一声低沉隐忍的鸣咽,像一个无依无靠的孩子。
“别哭了,”黑溟揉揉发疼的眉心骨,“怎么了这是,大不了我让红鸢宰了星长节,尸体送到你面前,给你风大小姐鞭尸。”
除了白巧他会安慰,其他女孩他不会啊。
分道扬镳,她说要去找星长节,结果不过一个时辰,就成这副样子。
只能是关于星长节。
“……”风镜抬起红彤彤的眼睛看了几眼男人,低眸,“鞭尸就算了吧。”
她幽幽喃喃,再度重复了一遍:“阿砚,我想回魔界了。”
黑溟沉默着递上擦泪手帕,语气中浅夹无奈轻叹,“快了,准备可以了,回去做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魔族圣女,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何必执着星长节。”
“不是的,”风镜用帕子抹去泪花,吸了吸鼻子,声音仍然带着哭腔,“我问你,你执着大师姐么?”
“……”俊逸男子哑口无言。
执着,怎么会不执着。
多年的暗恋,如今才得以窥见天日。
“大师姐一定是做过什么让你揣有执念,我和你是一样的。”
眼角泛红的女人深吸了口气,挺翘的鼻尖皱皱,尝试平静下来,“但是我不想成为别人的替代品。”
黑溟挑挑眉,像是听到了惊天大秘密一样惊奇,“他还把你当替身?谁的?”
可以和杨云凑一桌。
老三,想不到你竟然是和星长节棋逢对手啊。
风镜:“白昙。”
“……”这下轮到黑溟汗流浃背了。
白家人,不行,这个动不了。
不管她是否在世,他都动不了。
让人静静地呆了会,看出风镜情绪好转,黑溟伸出他的五指,手心朝她,“星长节的道侣玉。”
风镜一愣,“什么?”
“不是说不想成为替身吗,要断就断得干净,我知道你不想见他,明日我帮你拿回你的东西。”
他说,要帮她拿回她的道侣玉。
男人的声音清越磁性,透着一股莫名的厚重感,忍不住让人心生依赖。
双方道侣玉一旦各自收回,那么将解除道侣关系,从此形同陌路,各别一方。
风镜反应过来,手摸向腰间,一顿。
她恹恹地,无精打采,“好像弄丢了……”
大抵是掉在哪儿了,情绪崩溃,没印象。
“他的不见就罢了,我只管你的,”黑溟又扔了一条被子给她,“你暂且在这休息,我得问问巧巧能否让你留宿,若是不行,我用空间送你去神宫,红鸢照顾你。”
可行的话,他正好有理由去和白巧挤一张床。
风镜闷闷地嗯了嗯,逃避一般闭上眼睛。
去刹阁的白巧是回到了昭和宫,不过姐弟俩一起。
“姐姐,谁中蛊了?”轻装小少年两手扯着一张空白纸张,仰首将纸对准光源,“还是遇强光可见,都是解蛊的药,什么人中蛊了整这么保密?”
刚歇了没几分钟的白巧怔了怔,一把抢过,“当然是人。”
怎么司空给的是小羽不是自己!
“男人女人?”
白巧掰开一块酥饼,一分为二,另一半一口塞入他的嘴里,堵上,“小屁孩别问这么多。”
“……( ̄~ ̄)”白捷羽嚼了嚼嘴里的食物,小口小口地吃。
看这么认真,一定是男人。
“殿下,您的男宠来侍寝了。”大殿外,传来陈嬷嬷的禀报。
“……”二人动作同一时间僵住。
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