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巧:“……”
糟!不小心把想法说出来了!
黑溟抿了抿嘴,到嘴边的话又咽下,如远山的两条浓眉紧紧皱在一块打架,最后别过头,自己生自己的闷气。
好吧他承认他以前确实怂!连个话都不敢说!
“大师兄,你到底什么境界?”
白巧询问他的境界,黑溟转回来。
眼瞳如幽深的紫罩,仿佛承载了无数碎裂的星辰,他轻轻一笑,嘴角勾勒出一抹顽劣的弧度,如蛊惑人心的魔音,“想知道?耳朵靠过来,我只说给你听。”
他的眉眼生得极为好看,笑起来妖冶的丹凤眸眼尾弧度上扬,没有女人的媚,反而很有男子气概。
白巧右眼皮子一跳,总觉得他没安好心,身子还是缓缓侧靠过去。
对方迟迟没有动作,她纳闷这人是不是在耍她,欲要开口说话之时,一阵酥麻感传遍全身,她骤然睁大瞳孔!
“?!你你你!!”白巧如惊弓之鸟弹开,捂着左耳脸色通红,整个人发烫起来。
他他他他!!
他竟然咬她耳垂!!
她慌张混乱的模样,黑溟哑然失笑,摆动的狐狸尾巴说明他此刻心情非常美丽愉悦。
大哥说得对,果然纯情。
“不逗你了,陪我躺躺。”他自然而然枕于少女大腿上,静静侧躺,悠悠阖上眼眸。
“今日打赛耗了近半灵力,你大哥不到场,除了星长节能战久些,其他的别说我不够看,老二一人就能把他们打下去。”
星长节这三个字使白巧联想到逝去之人,她眼神稍暗,卷长的黑睫遮住眸中落寂。
“星长节现在多少岁了?”
听出她语气中失落的情感,黑溟十条尾巴像是安慰般拂过女人的背,轻声回道:“十六。”
“嗯…和你同岁啊。”
“谁和他同岁,我十七,他只能算个弟弟。”
星长节生辰在他之前,他为什么知道?孤罪院里风镜在他耳边唠叨得都要起茧了。
“十七?玉简上不是说你十六吗?”白巧伸手去理他耳边的碎发,无意间碰到狐狸耳朵。
看上去十分好摸的毛茸茸抖了抖,“玉简上的传闻你也信?今安动动手指可以随意捏造一个谣言。”
“……”白巧看了眼那对呈放松状态的黑黑兽耳,干脆直接上爪,又是捏捏又是顺毛,爱不释手。
手感真好,软绵绵的。
好像小时候养他就是因为抱起来舒服,冬日里暖和。
黑溟缓慢睁眼,半眯紫眸。
他定定瞧着她,有那么一瞬间,白巧似乎从他眼底看到了一缕翻滚上来的暗色,转瞬即逝。
“怎、怎么了?”
像是要吃了她的眼神。
“我的耳朵和尾巴比较敏感。”
白巧:“……”
所以呢?
“那摸摸尾巴?”
“……”黑溟放出狐狸尾巴,主动贴上去。
摸发情了她负责。
*
昼城客栈
阴云蔽月的夜晚,空气又湿又重,漆黑的天空中布满了厚重的乌云。
一道闪电撕裂云层,照彻长空,闷雷从天际传来,暴雨将至。
男人身形如松柏一般挺拔修长,着身纯白浴袍,轻盈贴合。
领口处并未被刻意拢得严实,恰到好处地展露出精致的锁骨。
刚沐浴完毕的星长节望了眼阴沉沉的夜空,柔软发丝垂落白璧无瑕的侧脸,收回目光上楼。
当他搭上门把手轻声推门,瞄见窗前张望的人,墨色眼瞳忽然一凛。
神光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