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不管遇上什么大师兄都会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第一次见他露出那痛入骨髓的表情。

很疼。

她看着都觉得疼。

执剑真人冥思苦想望天,找借口,“江老二也是丹修,有他就好,百里没事的…呃,是没大事……不行我也说不准。”

他这般闪烁其词,白巧忍不住怀疑,问:“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吗?”

她这话,打通执剑真人脑瓜,灵光一闪,“对!必须要脱衣服全身检查,脱个精光的那种!裤子也得扒!裤衩子都不能剩!”

“……”白巧尴尬。

那、那她还是回去吧!

否则太不像话了…

她决定按照原来的路返回。

就在这时。

空中传来微弱的波动震荡,仅半秒消失无踪,荡然无存。

纵然即逝,她还是敏感捕捉。

白巧猛地转头,紧缩黑瞳。

这气息……

水榭最深处的敞开亭子,秦沐风没有风度可言地坐在地上,看着发生变化的黑溟直郁闷。

“你这魔气,也太盛了吧……”

阁楼凉亭中央,男人顶端元青茸耳垂下,额前碎发半遮,努力抑制体内蠢蠢欲动的活蛊。

左耳下的勾玉耳坠伴随喉结处瑶铃轻晃,小小金铃一动一响。

乌发如绸,凌乱铺散一地,十条金纹玄尾于身后徐徐展开,没有规律舞动。

他双臂撑地用力攥拳,匍匐弓背,骨节发出沉闷的声响,汗水沿着脸颊流淌,像是发狂的野兽,失去理智。

“还没好一点?”宋今安不敢靠太近,他怕被抓伤。

“你那畜生爹真是丧心病狂,只能种在心脏的蛊都狠心用。”

如果神光教不在论剑山内,他们就不必大费周章整一个屏蔽性好的隔断结界。

连心花,听名字,以为那是花?

不!其实是蛊虫!

黑溟吃下的是连心花子虫,入肚后,细细蛊虫会自己爬向寄生者心脏,在心房扎根,唯独他能佩戴的子尾戒就是最好证明。

有子必有母,母戒则在陌泽忠小拇指上,通过戒指可强制激发子虫的凶性。

“狐狸升没升天?”这是姗姗来迟的执剑真人的第一句话。

秦沐风:“有那铃铛在,没痛死。”

“他到底哪来的宝物,不会偷来的吧?”

铃铛上有很强的正道之力,正好压制邪性蛊虫,起到克制效果。

完全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每回蛊虫作乱,不得不变回本体将那股躁动平息。

缺点就是有进入个两天的……贤者模式。

执剑真人表示他也不知道。

“你的脑回路……还是那么清奇。”黑溟心口的痛楚似乎缓和了些,这会儿有多余力气盘坐。

弧线锋锐的轮廓晕染着淡淡的清冷,仍在微喘,长发如墨色的云随意披散。

明明才经历难以忍受的噬心之痛,羽睫下那双紫眸犹如一池秋水,波澜静谧,什么也不在意。

头佩飞羽耳饰的男人注视他扫来扫去的十条蓬松大尾巴,又看看他头顶一对呈放松状态的尖尖狐耳。

心里像是有羽毛在挠痒痒,第N次起坏想法。

想rua!

不止一次想rua!

但会死得很惨。

感受到奇怪的视线,黑溟警觉,本是垂着的耳朵一下竖直,炸毛,“你这眼神,动什么歪心思?”

“我绝对没想撸你的尾巴!”秦沐风连忙转移视线,继续之前话题,“那你说你哪来的铃铛?”

三个人直勾勾盯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