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想了,不能想了。
她摇摇头,想从脑袋里将沈初霁那个大渣男甩出去,甩得干干净净,越远越好。
“温吟?”陆轻舟突然歪头叫到她。
温吟端着那碗粥有点走神,听到陆轻舟叫到她,她才猛地抬头,“嗯?哦,喝粥,喝粥……谢谢你啊陆学长,这么远还给我熬粥送来。”
“不远啊,而且熬粥也不麻烦,反正小栗子每早都要喝,就一起多熬了点。”
陆轻舟又笑了笑说:“跟我还这么客气啊。”
温吟吃粥的动作一顿,脸色憔悴的笑了下。
“吃了再躺会儿,我看你气色实在不太好。”陆轻舟又关切地道。
“嗯。”她边喝粥边回。
“还有,”陆轻舟拿出一只袋子放到她床边,“我在这附近商场买的,尺寸是我估计的,就是不知道适不适合你。”
尺寸?
什么东西?
她正要看袋子里的东西,陆轻舟就抱起刚吃完粥哦小栗子,“走吧,爸爸带你出去看样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啊?”
“暂时保密。”
陆轻舟边哄女儿,边回头和她说了一声,“我们先出去了。”
温吟有点云里雾里:“哦!好。”
等陆轻舟走出病房,她才打开袋子翻看里面的东西。
有一条女士一次性内裤,一条黑色紧身牛仔裤,两包卫生巾――分日用和夜用,暖小腹的暖宝宝贴。
另外,还有一盒红糖姜茶,上面贴着一张便签:〔我熬的,天冷,每天可以泡点喝。〕
陆轻舟可真贴心啊。
比家里老妈还贴心。
突然一下,温吟又低头看身上穿的这条裤子,是新换的,昨晚大姨妈血崩,应该是染了血的。
那问题来了,昨晚是谁帮忙给自己换的裤子?
这时,正好有护士进来测量体温,温吟就顺便问问:“那个……我昨晚身上的……”
“你是说擦身子吗?”
“对!昨晚谁给我擦洗的?”温吟问到这里都快裂开了。
妈呀!那可是热乎乎的姨妈血,就算是沈初霁给擦,她都是抵抗的。
如果是陆轻舟……呜呜呜!她没脸活了。
“昨晚啊……”护士回忆说,“是一个个头高高的,壮壮的,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你当时流了好多血,都失血性休克了……”
她昨晚就是被这名护士推进来的,下身血崩全染红了,护士本来要给她清洗更换来着,结果那男的非要自己给她擦。
“他是你老公吗?长得还挺帅的,对你也特别温柔,而且还一直照顾快要天亮,你退烧才离开的。”
高高壮壮,穿黑色衣服,对人温柔,还一直照顾到天亮……这不就是陆轻舟吗?
她记得,昨晚沈初霁穿的是酒红色西装外套,对人一点都不温柔,从下车抱她开始就骂骂咧咧的责怪她干嘛喝那么多酒,干嘛穿那么少的衣服。
而且昨晚他也并没守在病房里,而是在酒吧里花天酒地,哪顾得上她的死活?
护士测完她的体温恢复正常,又羡慕地说:“你老公对你真好,给你擦身子,换内衣内裤,还守在床边一夜都不合眼。我那老公,连我坐月子都没你老公一半的好。”
温吟:“……”
这不是好不好的问题了,擦身子换内裤,这是被看光的重大事故问题了。
啊啊啊啊啊啊……她还怎么活?!
挨千刀的沈初霁!
温吟越想越气,抓起床上手机,给季然打电话。
很快,季然接通:“你死哪去了?你老公都快一命呜呼了还不赶紧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