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既然乔湘是我撞的了，程驰便失了智般相信她。

“沈时欢，说，知道错了没有？”

程驰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抬手抹掉脸上的泪，“知道了，我错了，我给乔小姐道歉！”

不用他再动手，我咚咚咚冲乔湘又磕了几个头。

程驰愣了下，似是没想到我竟然真的磕头了。

他手指动了动，僵硬着松开了我的头发，“哼，湘湘可是断了一条腿的，我才只是让你磕几个头而已，也是便宜你了。”

便宜我了吗？

这样的便宜我不要！

我扯了扯唇，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前，抄起旁边车里的铁锤，狠狠朝自己的腿砸了下去。

一下，两下，三下！

在众人回过神来前，“咔嚓”一声，腿硬生生被我砸断了。

我疼得汗如雨下，声音都抖的不成样子：“我撞断了她一条腿，就还她一条，这样够了吗？”

所有人都被我疯狂的举动惊到了，四周安静无声。

程驰看着我扭曲着的腿，面色发白，嘴唇都抖了起来。

眼见他要上前，忽然，乔湘哭道：“呜呜呜，沈小姐，我又不会告你蓄意杀人，又不会让你去坐牢，你何必这样呢？”

程驰顿时站定了。

乔湘朝围观的人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人附和：“就是，开车撞人可是犯罪，是要被判刑的！”

“你这故意自断一条腿，怕不是卖惨，想掩盖杀人的罪名，不去坐牢吧？”

这话落下，程驰脸色再次黑了：“沈时欢，你真是屡教不改，都这种时候了，还敢耍心眼，真是畜生不如！”

所以赔了一条腿，还是不够吗？

我绝望的笑了起来，看着乔湘无声说出“去死”两个字，越笑声音越大，越笑眼泪流的越凶。

好啊，我是杀人犯，那我就把命还给她，可以了吗？

“沈时欢，你笑什么，发什么疯？”程驰皱眉。

我却理都没理，拖着腿，朝旁边被撞的露出锋利尖角的钢管狠狠撞了上去。

“噗！”

左胸被穿透。

我大口大口的呕着血，侧头看向程驰，用最后的力气艰难的问他：“这样，够……够了吗？”

第5章

事情发生的太快，也太过血腥可怖。

现场一时落针可闻。

连刚才还装模作样的乔湘，都惊骇的忘了哭。

程驰傻了一般，直直看着眨眼变成血人的我，全身不可自控的，疯狂颤抖起来。

救、救她，快救她！

他嘴唇张合，想喊出声，却抖的根本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啊！”

这时，人群里终于有人回过神，惊恐地尖叫了一声。

像按下了开关，所有人都反应了过来。

“救人，救人啊！你们是死的吗，救人啊！”程驰哭喊着，连滚带爬往我跟前奔过来。

被叫来车祸现场的医生，也飞速上前。

程驰抖着手，想碰我，却不敢动一下。

“救她，求你们了，救她，救她！”

“只要能救活她，我出一千……不，我出一个亿，十个亿，只要能救她。”

但我既然决定了寻死，又怎么会留下抢救的可能？

钢管穿心而过，一击毙命。

“程少，抱歉，我们无能为力。”医生说，手也抖的厉害。

但程驰却不愿意接受这个结果。

“废物，一群废物！”

“打电话，打电话叫别的医生来！”

“沈时欢那么喜欢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