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椿有些不习惯他这么起腻,她脸上发烫,别过脸含糊道:“我是话赶话说的...”
谢钰的欢喜毫不掩饰,直直地盯着?她看。
沈椿都给他看毛了?,含羞怒道:“你能不能别看了?!都老夫老妻了?,没见过我是咋地!”
谢钰胸腔震动?,极力忍笑?,哄她道:“昭昭,再说一遍吧,我想听。”
沈椿装傻:“再说什么?”
谢钰双眉一敛,只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沈椿闹不过他,只能低下头,嘴里飞快地过了?句:“我喜欢你。”
谢钰似有不满,晃了?晃她的身子:“太轻了?,我听不见。”
哪有这样逼着?人说喜欢他的!沈椿忍无可忍:“你讨厌,我不会?说!”
“无妨,我教你。”谢钰当真一个字一个字地教起她来:“沈,椿,喜,欢,谢,钰。”
沈椿吃逼不过,只能跟着?重复:“沈椿喜欢谢钰。”
“声音再大一些。”
沈椿拔高了?嗓子,喊出声:“沈椿喜欢谢钰!”
她这一声没控制好音量,车外?一片人都听见了?,虽然努力忍着?,但是几声窃笑?还是送入帘中。
她脸上臊得通红,捂脸倒到谢钰怀里。
谢钰和她额头相抵,两人紧紧挨在?一起。
“谢钰也喜欢沈椿。”
沈椿脸埋入他怀里,轻轻嗯了?声。
又过了?会?儿,谢钰轻声道:“昭昭,我们?成婚吧。”
沈椿呆了?呆,一脸不解地看着?他。
谢钰握住她的手,微微笑?道:“等战事结束,我们?再成一次婚。”
......
历经?了?一年的苦战,这场战事终于在?金秋八月得以平息,谢无忌重伤,溃败返回突厥,幸好他羽翼已成,还能和老可汗斗上一斗。
谢钰不光守住了?云城,还收复了?失地河道东,只是河道东刺史和都护均都战死,谢钰在?此地的威望又极高,一人独揽了?此地的军权和政权,俨然一方逍遥诸侯,从此再不必受朝廷所累。
倒是朝廷那?边儿,原本?是其他皇子明争暗斗,皇上笑?嘻嘻地做壁上观,谁料突然杀出个程咬金,原本?残疾的二皇子独占上风,让皇上心力交瘁,应付不暇,下旨令谢钰任了?河道东刺史一职,就再无力管他了?。
沈椿还跟谢钰讨论这事儿来着?:“我听说二皇子彻底残废,就连房事都不能行,他又无妻无子的,如果真当了?皇帝,谁来继承皇位?”
她脑洞大开,看向谢钰:“我听说你和二皇子交情特别好,他会?不会?把皇位禅让给你啊。”她最近新学了?禅让这个词。
谢钰刮了?刮她的鼻子:“别胡说。”
河道东沃野千里,土地肥沃,人口?繁茂,隔壁蓟州刺史崔清河又是一心支持他的,谢钰稳掌大权,自然是稳坐钓鱼台。
他还是波澜不兴的那?副神态:“朝里的事无须你我操心,管好自己便是了?。”
不光谢钰手握大权,沈椿最近也是大出风头,这一年来瘟疫虽然有所减缓,症状也不是那?么严重,但一直断断续续不曾被根治,她一直根据病案不断试药,终于在?上个月研制专门出了?治疗瘟疫的方子,终于结束了?这场长达一年半,蔓延两个州的疫病。
百姓欢欣鼓舞,还特地在?城里给她修建了?生祠供奉。
如今天?下太平,谢钰立马把成亲的事儿提上了?日程,他们?俩之前又不是没结过婚,二婚哪好意思?大操大办?沈椿本?来想随便摆几桌酒,请几个熟人来吃顿饭就罢了?,没想到谢钰还真把它当回事儿了?,上心程度远胜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