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下唇被咬破了道口子, 如染色般深红,唇角具是她的口红印。他懒散地半靠在沙发边, 那双漆黑的眼睛深如寒潭, 仍旧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润泽的唇瓣。
触及到她被亲得水光盈盈的眸子, 陆池舟没半分亏愧疚,金丝银边眼镜后的丹凤眼似带着个钩子般动人心魄。几秒后,他闷笑了声,随后慢条斯理地用拇指,反手抹去了唇边的口脂。
裴恬被他这一个动作,撩得全身火烧般滚烫。
救命。
孔雀发情了啊!!!
她实在没他脸皮这么厚,被这么多人围观着,还能骚成这样,只紧紧将头埋在他脖颈,只露一双绯红的耳尖。
陆池舟弯唇,手掌笼住她后脑勺,继续用刚刚那件黑色大衣,将女孩裸露在外的肌肤挡了个严严实实。
“抱歉,女朋友喝多了,先走一步。”陆池舟站起身,打横抱起怀中的小鸵鸟。
自是没人敢拦着,纷纷避让,空出条道来。
经过大片媒体时,陆池舟停住脚步,“拍完了吗?”
媒体们拿不准他的态度,这头点也不是,摇也不是。
“散场前,杨执会找你们收底片。”陆池舟淡淡道。
这便是禁止流传照片的意思。
媒体们连连点头,目送着男人大步离开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随后,众人面面相觑半晌,各从对方眼里眼里看到了惋惜和无奈。
可惜这么劲爆的新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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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恬躺在陆池舟怀里,身下是他有力的臂膀。尽管男人的步伐很是平稳,但酒精作用下,裴恬依旧胸闷气短,被颠簸地全身难受
她不安分地动来动去,怎么样都不舒服。
直到头顶传来道喑哑的男声,带着明显的燥,“别动。”
凶什么凶。
裴恬气闷地哼了一声,委屈地将头埋起来。
陆池舟一看就知道她在使小性子,俯身亲吻她发丝,耐着性子哄:“乖,以后我随你怎么动。”
谁和你说以后!
裴恬撇撇嘴,不理他。
陆池舟失笑,加快了脚步,总算出了宴厅,带着人上了车。
司机从后视镜瞟了眼眉梢都染笑的老板,多问了句:“陆总,今晚回哪?”
陆池舟关上门,刚落座,来不及回应司机的话,怀中的人就和无尾熊一般,顺势就环住他的腰。
他垂头,下巴在女孩馨香的发顶蹭了蹭,低低道:“小黏人精。”
后座二人旁若无人的互动看得司机老脸一红,他扭过头,安静如鸡。
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司机甚至想下车去抽根烟,自家老板才似如梦初醒般道:“回明江。”
司机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是。”
明江公馆才是陆家老宅所在处,只不过这几年全然被陆枫鸠占鹊巢。现在,陆宅内的所有家具全部被陆池舟给换了,到今天,这是他第一次提出要回老宅。
雪天路滑,司机开得很慢,为了防止自己的存在亮到老板和老板娘,司机还默默打开了音响。
舒缓的古典乐在车厢内回荡,窗外的街景缓缓向后移动。窗外又熙熙攘攘下起了雪,车窗上凝结了厚厚一层水雾。
裴恬懒懒耷拉着眼皮,酒劲彻底上来,脑子迟钝得紧,只像只慵懒的猫儿般蜷在男人怀里。
大概是受不得她这么安静,陆池舟非要招惹她,时不时把玩着她耳侧的发丝,弄得脸侧一片痒。
裴恬打掉一次,没一会,他又开始了。
被弄得不耐烦,裴恬打开他的手,“别烦我。”
“这就嫌烦了?”陆池舟抿了下唇,那处被她咬出的深红尤其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