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池舟倒也没否认,他轻抚了下裴恬被扯得乱七八糟的羊角辫,冷冷看向小胖子。
小胖子的手臂还有些红,是被裴恬揍的,到现在连哭也哭不过她,还被这“大哥”冷冰冰地看着,他委屈地要命,指着自己的手臂:“这是她打的!她打我!”
裴恬眼睫动了动,她揪紧陆池舟的衣袖,可怜巴巴地缩了缩:“他,他也打我。”
陆池舟连忙抬起她脑袋,“打你哪儿了?”
裴恬摊开手心,露出被扯下的皮筋,吸了吸鼻子:“他薅了我两根头发。”
众人:“……”
陆池舟的额角抽了抽,大致弄明白了整个事件。
“老师您好。”他说:“先替裴恬和您道歉,为您带来麻烦了。”
坐在位上的班主任表情无奈地点点头,“没关系,这是小事。”
陆池舟:“不知道老师打算怎么处理?”
“这样。”班主任道:“两位同学各退一步,互相道歉。”
陆池舟点头。
“但凡事有个先后。”他说:“这位同学先扯了我妹妹的头发,得先道歉。”
“然后,还请老师可以换个座位。”
事情的最后,是小胖子被换到了后排,裴恬还收获了其抽抽噎噎的道歉。
裴恬爽了:)
当天放学,裴恬跟着陆池舟一起回去,还轻快地哼起了歌。
到兴奋之时,裴恬还兴高采烈地拉了拉陆池舟的书包带子,“谢谢大哥。”
陆池舟瞥她一眼,浅浅弯了下唇,他抬手揉了把裴恬的头发,“少惹点事。”
裴恬蹦?Q着跟在他身后,又和自家司机打了招呼,跟着陆池舟坐上了陆家的车。
“几何哥哥。”
裴恬只有在心情好和有求于他时,才会这么喊人。
而此时,两样都占。
“嗯?”
“你会扎头发嘛?”裴恬指了指自己已经披下来的头发,“我想扎辫子。”
陆池舟眉头皱了皱,“我不会。”
裴恬从善如流:“你学学就会了。”
反正,之前他也不会给她擦脸,学学不就会了吗。
当天,陆池舟给裴恬扎了个马尾辫,虽然薅掉了她好几根头发,还丑不拉几的。
但裴恬心情好,并不在意。
从那天开始,裴恬感觉陆池舟似乎对她越来越好了。
裴恬的心尖上,有一个小天平。陆池舟在上面的分量,越来越重。
重到,和家人一样重要。
-
裴恬经常会托腮,切身实地地苦恼着。
为什么她的小学生涯这么长!!!
陆池舟读初中时,她是小学生;陆池舟读高中了,她还是小学生。
而且,不是她看不起小学生,是广大群众都看不起小学生!
六年级的时候,裴恬突然尝试班里男同学经常讨论的王者农药。
因为这个游戏她看陆池舟打过。
陆池舟不算是传统意义上被精英教育管制的书呆子,他也会和普通男生一样,没事就打游戏,周末还会出去打篮球。
裴恬仍记得陆池舟打游戏时的模样。
那时他懒散地盘腿坐在房间的单人沙发上,长睫微垂,看着手机屏幕。
他目光有些散,不算特别专注,修长如玉的指尖轻巧地在屏幕上翩飞。
对面应是开了麦,陆池舟时不时会低低应两句。
那时裴恬还是个充满少女情结的小学生,怔怔看几秒后,只觉异常赏心悦目。
于是,一个周末。
裴恬去陆家的时候,陆池舟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