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
没有什么能比现在更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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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旧金山的五年,陆池舟有时觉得很快,有时又觉,慢得让他心慌。
若说快,大概是在心无旁骛地工作时。
来旧金山的第二年,陆池舟有了创业的想法。
他清晰地明白,自己的目标不是给别人打工。所幸,他还有钱财,还能有起家的可能。
陆池舟曾几夜未合眼,曾因来不及吃饭生生因胃病熬进了医院,更曾因决策失误差点血本无归。
他必须用工作填满野心,用工作挤占所有可能闲暇下来的时间。
春去秋来。
有时候,陆池舟甚至分不清到底这般度过了多少了日月。
只觉,时间为什么能这么慢。他给自己定了界限,每年只能回国看她一次。
陆池舟数着日子,在每年的五月底回国。
只看一眼,便离开。
在旧金山的第三年。
这年,裴恬十八岁了,也在这时候,她即将参加高考。
陆池舟这次在国内逗留了八天。
从六月一号到八号。
今年,裴恬的生日宴随着高考,挪到了八号晚上。
因为开心,她宴请了很多很多人。
也是在这天。
陆池舟看到了玫瑰初绽的模样。
那天,裴恬做了盘发,还穿上了旗袍,胸丰腰细,身姿婀娜。
他站在黑暗处,像是最见不得光的阴影般,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随后,在看到和她说话的男同学后,狼狈地离开。
那次回去后。
陆池舟向来晦暗的梦境换了内容。
他虽不齿,却又沉迷其中。
他爱极了她在耳边如蜜糖般的低吟,爱极了她的一颦一笑。
这样的变化,瞒不过偶尔替他催眠的凯文。
他最隐秘,黑暗又无耻的想法,藏也藏不住。
陆池舟自欺欺人般,开始拒绝催眠。
但这样的欲/望非但没有随着时间推移而变淡,反而愈演愈烈。
陆池舟觉得自己脏。
但心里有个声音隐隐告诉他。
他更想弄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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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是旧金山的第三年。
几轮融资下来,掌珠科技成功上市,成了近些来势头最猛的新兴企业。
陆池舟一时风头正盛。
但他知道,这还不够。
同一年,陆池舟开始试探国内市场,初步接触陆氏高层。
第四年。
陆池舟开始为回国做准备,将公司业务渐渐移到国内。
第五年八月。
陆池舟带着母亲和李阿姨回了国。
他们走时,是初秋;回来时,恰是夏末。
整整五个年头。
陆池舟回国半个月,胆怯到,始终不敢见那个想得几欲摧毁心肝的人。
但他回国的风头不小,瞒不过裴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