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
电光火石间,裴恬明白过来什么,绯红从脖颈直冲上脸颊。
意识到陆池舟此刻在浴室做的事,裴恬眼睫一颤,脚趾不自主蜷成一团。
啊啊啊啊这只骚孔雀!
便是那晚直接将他扑倒,都没今天这种清晰认知到对方在浴室干什么来得羞耻。
而身体里那种懵懂又狂热的冲动,在这种含而不露的勾引下,如水滴扑上热锅般蒸腾。
裴恬闭了闭眼,难以自控地想象起浴室里的光景。
脑中的场景越发限制级,烧得脸颊越来越烫。
裴恬心慌地四处环顾,瞥到桌上的教科书,撑着头,强自逼自己看书。
本就枯燥的文字,此刻更是宛如天书般晦涩,半点知识也不进脑。
裴恬蓦得想起,陆池舟在离开前让她在这看书,却又故意说了那样几句话扰乱她心神。
还看书,看个der。
陆池舟就是她学习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裴恬气得一把将书甩在一边,拿过手机,拉开书房门便回了自己房间。
末了,怕被陆池舟那个变态男人重新拎回去学习,裴恬还把门给上了锁。
随后,裴恬随意去网上找了幅洗手注意事项的宣传海报,给陆池舟发了过去,后面还备注六个大字――
[讲卫生,勤洗手。]
[谢谢。]
隔了好久,陆池舟都没有回复,外面也一片寂静,隔壁房间没有开门的动静。
他怎么这么久。
陆池舟大半天不出来,裴恬却没有精力等待了。
连日因为这个比赛,她都起得很早,不稍一会,便缩进被子里沉沉睡了过去。
-
按照往常,周六裴恬一贯会睡到中午。
但今天,她还沉沉处在梦乡中,美梦便人沉沉敲碎。
不知道是几点,反正肯定是早上,门外就传来接连不断的敲门声。
无论陆池舟怎么狗,礼节和教养却是刻在骨子里的。敲起门来客气礼貌,往往是轻敲三下,隔几秒后,又敲三下,绵绵不断,不绝于耳。
裴恬被试图忽视门外的声响,但依旧被这种钝刀子磨人般声音折腾出满身火气。
她一把将被子按在头上,捂起耳朵紧紧闭起眼睛。
好在声音终于停了。
裴恬一秒入睡,半梦半醒间,一只冰凉的手突然贴上她右脸,刺激得她一激灵,倏地睁开了眼睛。
周六的日子,陆池舟依旧衣着齐整,西装革履,看起来还要出门。
“你怎么进来的?”
“我有钥匙。”男人半俯身在她面前,脸色不太好看:“听不见我敲门?”
裴恬打开他冰凉的手,翻过身背对着他,重新闭上眼:“我都没嫌你吵。”
“别吵我。”她不甚清醒地嘟哝:“我要睡觉。”
直到脸颊被人用手掐了下,裴恬眼睫颤了颤,没理。
几秒后,昨晚的记忆突然涌上脑海。她猛地翻身,眼睛直勾勾盯着陆池舟刚刚掐她脸颊的右手。
骨节分明,白皙修长,哪哪都好看的一只手。
如果,它没有做过那种事的话。
裴恬出神地盯着那只手,不受控制地问出声:“你昨晚洗手了没?”
陆池舟:“……”
蓦得就想起裴恬昨晚发来的那条气死人不偿命的消息,他忍了忍,“洗了。”
裴恬细细端详着,还好奇地问:“洗了几遍?”
陆池舟脸一黑。
“这么嫌弃。”他扯了下唇,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慢悠悠道:“下次你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