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难以置信地语气问:“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她?哪里说得不够清楚吗?沈椿有些?疑惑,一脸认真地跟他解释:“我的意思是,咱们已经和离,这事儿让人知道了不好,所以就当?没发生过...”
“没发生过...”这几个字在谢钰舌尖重重碾过,他怒极反笑:“你安敢如此愚弄于我?!“
沈椿惊呆了。
虽然这么联想很奇怪,但谢钰的口气,就像一个被负心?薄幸的无情郎玩弄之后抛弃的怨妇似的!
明明她?昨晚上才是遭罪受累的那个,他哪来这么大的怨气。
她?忍不住反驳:“我才没有,我怎么愚弄你了!”
谢钰声音不高,却隐含雷霆之怒:“昨日是你唤我名?字,字字句句说仰慕我,思念我,要与我重新开始,不过一夜,你又说和我再无瓜葛,这分明是你想一走了之,为自己不想负责找的托词!”
俩人成婚以来,她?还没见谢钰如此动怒过,好像她?真的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儿,沈椿不自觉开始心?虚。
见谢钰这般,她?也不敢说自己拿他当?成了心?上人,她?有些?委屈地辩解:“我中了药...”
“你是中了药,”谢钰目光锐利,一寸寸刺向她?:“但你分明知道我是谁,口口声声喊得都?是我的名?字,你还想抵赖?!”
沈椿瞠目结舌,简直百口莫辩。
谢钰见她?手足无措,努力深吸了口气,他背过身去?,极力克制着怒火,沉声道:“我已近命人去?收拾谢家的别院了,你且去?别院小住几日,等此间事了,我们再好好谈谈。”
他慢慢吐出一口气,到底还是解释了句:“昨夜宁王闹的动静太大,我担心?牵扯到你,所以送你去?别院暂避。”
承恩伯府对她?凉薄至极,他也不会把她?继续留在伯府,还是尽早接回?身边儿。
不管是宁王还是承恩伯府,他这次都?不打?算轻纵,承恩伯府毕竟是沈椿母家,他不想牵连到沈椿,就算两人没有这番争执,他也是打?算把她?送去?兴元散散心?,等过两日之后,他会去?兴元陪她?,两人敞开心?扉地长谈一次,以后便能摒弃前嫌,好好地过日子了。
他甚至没给沈椿拒绝的机会,直接唤了部曲近进?来,冷淡道:“送夫人动身。”
沈椿走了之后,谢钰胸腔似燃着一团火,有越烧越烈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