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易容的胶皮遮掩, 他才不至于当场失态。
他微微吐了口气,竭力平静地开口:“是么?婚嫁并非小事,他人品家?境你是否仔细打听了?”
谢钰到底没忍住, 又道了句:“可要我帮你探听一二?”
他语气虽然?波澜不兴,但细听之下, 吐字颇重,似乎每个字都是从齿缝里蹦出来的。
沈椿故意眉开眼笑:“这不用,是我师父的本家?侄儿, 人品温厚, 俊得嘞!”
谢钰肋间?隐隐作痛, 忍不住掩唇咳嗽了几声,胸腹震荡牵扯到伤处, 又是一阵剧痛。
沈椿忙道:“常叔您年纪大了,吹不得风,赶快回去歇着吧。”
谢钰:“...”
他真怕自己会?被生生气死到这儿, 压着满腔恼意拂袖而去。
沈椿见终于把他打发走了,这才长出了口气,开始琢磨怎么应付明天的相看。
按照周师娘的意思,也不必摆开阵势特?意相看,干脆把侄子叫到家?里吃了顿饭, 以免没看上两?边儿尴尬。
没想到她陪着周师娘等了一个多时辰,左等右等不见人来,遣人过去一问, 人家?才说家?里临时有事儿, 来不了了。
周师娘心?下不悦:“便是有事, 也该早些派人通传一声,若是没相看上, 早前说了便是,我们也没逼着他来,何必答应了又爽约?”
沈椿倒觉得松了口气,劝道:“没事的师娘,可能是家?里真出事了。”
周师娘一心?想让沈椿继承家?业,又帮着相看了几个,但不是家?里突然?出事儿,就?是称暂时不想娶亲。
这可真是邪了门了,要知道,沈椿样貌极是出众,手?头薄有家?资,又是周太医的高徒,哪怕之前嫁过人,也是有不少人惦记的香饽饽,如今她真要说亲事了,那群人反而避之唯恐不及,真是邪了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