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善言解释道:“父亲是嫌我老惹事,怕来了给外祖母添堵。”
老夫人想到已去的女儿女婿,又忍不住眼眶泛红,抓住她的手心疼的揉了又揉,然后向她介绍起屋里的人。
苏善言一一拜过,得了不少见面礼。
老夫人又问她新姑爷怎么没来?她来信中说要和新婚夫婿一起回来。
“我与他,各回各家,外祖母若是想见他,明日我便叫他来”
众人皆是一阵错愕,这成了亲还能各回各家?
到底是上京大家,见过不少世面,很快就安静下来。
“总归是一家人了,带回来吃顿饭也是好的。那顾家郎君还是他在上京时我见过几回,不知现在是何模样了?奥,对了,你表哥那时与他同窗来着”吴老夫人帮着她圆场,将话头扯到别处。
吴家表哥马上应声,说了几件上学时的趣事,大家也都跟着笑笑。
老夫人接着又问苏善信,吴清枫怕她再激动,便道外甥女一路舟车劳顿,还没停下过,先让她去歇歇。
“瞧我太激动了,该是如此。阿言放心在这住下,缺些什么,只管找你舅母要”
苏善言点头应下,众人这才散去。
但她并没有真去休息,而是与舅父到书房说话。景宏帝急召她,却又不见她,有些可疑。
“舅父,此处可安全?”
吴清枫点头,将窗户关紧。
“信儿真的失踪了?”
“是的,已经派人去找了。现在宫里什么情况?”
“听闻皇上已经三日没上朝了,太医院院判每日进去请脉都是隔着帘子,并没有见到真容”
“那他身体如何?”
“脉象微弱,气力不足,但也算过得去”
苏善言浅笑一下,“看来无极丹也并不是那么好吃”
吴清枫面色阴沉,道:“宫中现在敏贵妃主事,玉拂道人也常留皇上寝宫,不能排除他们勾结在一起,挟持了皇上”
小女娘眼珠乱转一圈,玩味说道:“哦?他俩给圣上带绿帽子?”
吴清枫让外甥女吓得猛咳两声,暗道这女娘着实是让苏擎教坏了!
苏善言忙给他倒杯水,“舅父,快喝水。”
“阿言,出门还是要谨言慎行才是”
苏善言无谓笑笑,觉得这上京城真是无趣,她现在就想回渝关了。
顾潇鹤离家多年,刚进家门顾夫人就抱着他好一顿痛哭。
他在家等了三日,也不见苏善言上门来,倒是她的闲话传的大街小巷都是。
顾昀在外边当值一天,忍受了不少非议,回府便对儿子开始发作,“苏家就是这样教女儿的?!简直是伤风败俗!不守妇道!”
他又指着儿子质问:“你和她已经成亲,来了上京这些天都不见她上门拜访,她还当你是她夫君吗?三从四德都不懂,说出去让人耻笑...”
顾潇鹤:“本来也是儿子入赘,她无需守三从四德。另她渝关家中还有两位夫婿……”
闻言顾昀一口气没上来,人向后厥过去,幸好被顾潇鹤扶住。
“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这简直是奇耻大辱!”,他面色铁青,显然受惊不小,手掌紧紧握住儿子的胳膊用力说道:“待此事过去,你一定要与苏家女和离!”
顾潇鹤低头没有应声,他又大喝道:“她这样行事,与娼妇有何区别?!难不成你还舍不得?”
顾潇鹤抬头怒瞪着他爹,低吼道:“爹,她不是!”,看着父亲黑白分明的眼睛,他又垂首低声辩解着:“还请爹慎言,儿子与言儿已是夫妻,如今我们借助苏家成事,岂能过河拆桥,而我亦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