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擎瞅瞅小女儿明亮的眸子,最后决定还是自己亲自教吧。
小女娘一听她爹亲自教,脸上乐开了花,马上扑到他腿上。
“爹,真的吗?那可以去军营玩吗?骑大马行吗?能射箭吗?……”
她爹让她念得烦躁,伸手弹了她一个脑瓜崩。
苏善言双手捂住脑门哀怨的看着他,这下终于安静下来了。
“你连千字文都不会,还想着玩,信儿与你同岁,莫说千字,两千字都识得了,你难道要当苏家第一个文盲吗?”
苏善信眉头轻蹙,他不喜欢父亲拿自己教训妹妹,每次这样阿言就会不理他几天。
苏善言顶着个红脑门狡辩,“我才不是文盲,我认识爹娘、大哥和兄长、还有我自己的名字”
苏擎被小女儿的天真气笑,“呵,你还挺自豪的,苏善言”
最后小女娘被勒令在家学习千字文,什么时候学成了,什么时候再出门。
第二日因玉贞道人出门会友,留在家中的苏善信成了妹妹的临时先生。
书案正对着敞开的窗户,两个如玉的小人儿挤在一张椅子里写字。
路过的苏大往里瞅了一眼,满意的离开了,这回他们家小姐是真的好好学习了。
然而苏善言的心思根本不在书本上。
苏善信提笔在纸上写上一个字便教她,“阿言,这是新,新旧的新,来写一遍”
然而小女娘却迟迟没有下笔。
待到他转头看向她的时候,她却突然凑上来,吧唧一口亲在他的嘴巴上。
软软湿湿的触感让苏善信羞红了脸,“阿...阿言,这是做什么”
比起他的羞涩,苏善言显得坦荡许多,“兄长好看,阿言喜欢”
苏善信眉眼弯弯,身子向前凑亲在妹妹的额头上,“我也喜欢阿言的”
兄妹二人如此亲昵,并未觉得不妥。一是因年岁尚幼,一个跟着野道人练剑,一个在大学堂里插科打诨,还没来得及学男女授受不亲;二是家里也从未刻意教授他们男女大防知识。所以他们觉得这是兄妹间在正常不过的行为了。
随后苏善信拉着妹妹的手,从千字文第一个字学起,只是学到第十个字的时候,小女娘已经趴在纸上入睡了,口水还晕湿了大半的纸张。见她睡得香甜,他只好捡着另一半未遭殃的地方自己练起了字。
苏擎回来验收成果发现不理想,做兄长的受罚首当其冲,小女娘倒是安然无恙。
苏善言梗着脖子叫嚣,“一人做事一人当,要罚罚我好了!”
苏擎告诉她:“我为什么要罚你?说到底是信儿没有看好你,我就罚他一人!”
见硬的不行,她又来软的,小手扒住她爹的大腿哭喊起来,“唔唔……爹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不要罚兄长了行不行?”
“你真知道错了?不是在敷衍我?”
小女娘眼含一泡热泪,瘪着嘴用力点头。
苏擎弯腰把她抱起来,“阿言,你记住,你任何时候都可以犯错,但是跟这件事有关的人就会因你的错误而受罚,所以做事前要想清楚,明白了吗?”
“明白了,爹”小女娘趴在他的肩膀上抽泣。
当爹的终究是心软了,抱着她哄了半天,最后儿子也没被罚。
......
景宏十年春,北地冻灾,东寒国巴瓦盖部春耕受阻,便南下抢掠。
苏善清带兵力挫巴瓦盖部,朝廷有赏,命他上京听封。
临行前夜,苏擎还有些话对侄子说,特意到他院里寻他。
苏善清正在收拾行装,见叔父进来立马停下来,叔侄二人在外厅落座。
“清儿,我已经去信请你婶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