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师傅出来,他赶紧上前将披风围在玉贞身上。
“师父此次闭关可还顺利?”
“无事,回去再说”
玉贞沐浴后吞了几颗药丸才压制住内伤,他已经感觉到大限将至了......
他叫来徒弟叙话,“信儿,剑练的如何?”
苏善信回道:“最后一式已成。”
玉贞满意的点点头,“为师就知道你可以的,将全套剑谱演一遍!”
少年提剑朝他一拜,脚尖点地飞入院中将太上剑法一一使出,动作流畅且富有力量,剑气浩荡,周围的树叶随剑气飘扬在空中。
待最后一式演完,玉贞捂胸咳嗽了几声,紧蹙的眉头说明了他对苏善信的表现并不满意。
苏善信自知其中缘由,便自觉跪下。
玉贞手握剑鞘搭在他肩上,“信儿,这剑不成,你有什么想说的?”
“徒儿这剑...想弃了!”少年头重重磕在地上,表明了决心。
老道士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身形晃了晃,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你心中之人为师倒也能猜出是谁,但你扪心自问,你和她可能吗?你自五岁便随我上山练剑,如今已有八个年头了,你当真舍得手里的剑?”玉贞不停反问他,想叫他认清现实。
“徒儿...不想辜负她”,那夜小女娘的哭声仿佛还在耳边,搅得他心痛。
“呵,痴儿!”玉贞道人嘲讽的看着他,“你是第一日知道剑谱第一页吗,为何不控制自己?!”
苏善信心被撕开一道口子,他自识字起便知道第一页写了什么,他也曾控制过,可是情不自禁,身不由己...
忽然玉贞眼尖,瞥到了院门口的绣鞋,当下便有了计较。
他不再忍耐咳血,转身将血吐在地上。
浓重的血腥味让苏善信怔住,玉贞将倒时,他连忙去扶,“师父,您怎么了?”
谁知玉贞竟用力推开他,费力站稳身子,拿着剑鞘指着他,“你若此时弃剑,便是当下叫我去死!你要亲手弑师吗?!”,接着他又呵道:“你苏家世代忠良,你要当乱伦的畜生吗?!”
不忠、不义、不孝,此时统统压在苏善信身上,他也只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少年郎而已,况且他师父当下正摇摇欲坠,让他如何置之不理。
他重新跪在玉贞脚下,额头抵地,几滴水滴落在他眼下的土壤中。
“徒儿刚才失心疯了,请师父责罚”,一句话,字字从他喉咙里割过。
“那你起誓吧。”
苏善信咽下喉中的腥甜,认命道:“我苏善信今日发誓,若有违师命,他日必死无葬身之地!”
到这,玉贞才放下心,他再瞧院外,绣花鞋已经不见了。
他由苏善信扶着进了屋,服了药丸后沉沉睡去。
苏玖跟在苏善言身后默默走着,此时影卫是不该多言的。
忽然小女娘转身死死盯着他。
她问他:“阿玖,我问你,兄妹……亲兄妹不能做夫妻对吗?”
“回小姐,是的”
苏善言凄然一笑,道:“我竟是第一天知道……真是可笑”,“我抄了那么多书,没有一本告诉我真相”
似是悲伤过度,她脱力任由自己倒下,苏玖接住了她,把她背起来往渝关去。
临进府前,苏善言伏在他背上闷声道:“阿玖,考验你的时候到了,你不会说的,对吧?”
“小姐,属下今日什么也没听见”,影卫必要时是聋子。
小女娘拍拍他的头,“送我去静室。”
待到晚饭时,她还跪在静室里。
苏擎亲自来寻她,“你惹了什么祸,竟跪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