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娘等得无聊,在屋里四处转悠,东摸摸西扣扣的,还真叫她扣出个宝贝。
她在叠得规规整整的被褥下摸出一本书,上面赫然写着四个大字:太上剑法。
小女娘眼睛瞬间瞪得锃亮,犹豫了一下,还是控制不住好奇心打开看了。
剑法第一页:剑道,无情。修习太上剑者,断情绝爱。
苏善言那双明亮的眼睛又瞬间暗淡下去,剑谱剩下的部分再也没有看下去的欲望了。
她眼前不断浮现出这一年兄长的点点滴滴,她曾问过他为何不爱笑了也不愿意回家了,他都以忙为借口搪塞过去了,现在看来是练了剑的缘故。
只是他曾经答应过自己会永远在一起,现在不作数了吗?
苏善言将剑谱塞回原位置,失魂落魄的坐在床上发呆。
屋外的雨声俞大,她的心俞乱。渐渐地她等不下去了,她怕等回来的也是一个无情冷漠的人。
顾不得雨有多大,苏善言撑着伞跑下山去,地滑不知摔了多少跤,最后连伞都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
半路遇到一辆马车,越过她行了几十米远又停下。
顾潇鹤掀开车帘往后看,李钰皱眉问他:“可是苏家小姐?”
他回道:“是她。”
李钰发话:“请她上来。”
顾潇鹤下车走向她。
他站在她面前将伞移了大半给她。
苏善言有些害怕,“你...你要做什么?”
“别怕,苏小姐,我是秦王府的长史顾潇鹤,雨大,我家王爷请你上车”
她仔细瞧了这人一眼,有点眼熟,但还不能完全相信他。
“不用了,我自己走”
顾潇鹤抿唇看她浑身湿透,身上还有不少泥点子,不知道她自己一个人走了多久,这样天黑也到不了城门口。
“苏小姐,得罪了”说完他弯腰将苏善言抱起来,让其坐在自己臂弯里。
苏善言大惊,立马呼喊起来:“唉,你这人要干嘛?救命啊!救命!”
顾潇鹤将人用力塞进车里,自己紧跟着上去。
小女娘抱膝缩在车厢一旁,眼睛在车厢里两人身上来回转悠。这两人一个围着银白色披风,粉面玉琢的,看起来还没自己年纪大;一个就是刚才抗她的,看着文质彬彬,没想到力气那么大。他们全都不像劫匪,难不成和苏家有仇?
小女娘大声呵道:“我爹是苏擎!识相的,快点把我放了”
此时不放爹,更待何时。
李钰看她浑身脏兮兮的朝他们龇牙,就像只流浪的猫崽子。
“苏小姐,不必紧张。本王没有恶意,给你看令牌”他从腰间解下一块牌子拎到她眼前。
苏善清看了,上面写着秦王二字,还印着王府的徽,和逢年过节秦王府送她爹礼品上的印记一模一样,不像作假。
小女娘立马有些羞赧,但这也不能全怪她吧,刚才那人确实像要绑架她。
李钰倒是给她找了个台阶下,“不怪苏小姐,顾长史刚才确实鲁莽了些,小姐莫怪。”
“无事,多谢王爷”她也不客气,就坡下驴。
马车又重新启动,苏善言坐在边上冷风溜着,身体发冷,哆嗦着打了个喷嚏。
见状李钰从座位底下拿出一个包袱,“苏小姐,湿衣服穿着容易生病,不嫌弃的话,本王这有一套未上过身的衣服,不如换上?”,他顿了一下接着说:“奥...本王与顾长史自然背过身去,绝不看一眼,请小姐放心。”
苏善言小心接过,她确实受不了身上的衣服,坐在车里不像在雨里走着。
她见二人真的闭上眼睛转过身,当下放松了警惕,开始剥身上的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