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纤越脸色难看,“您是何时遇到他的?”
“约莫半个月前吧,他受了?伤,倒在沟里,我去林子里方便的时候看到他的。”
老李伯陷入回忆,“他很警惕,我碰到他的时候,他藏在袖子里的刀就要往我脖子上割,但我是他带出?来的兵,我了?解他的招术,我躲过去时,他认出?了?我,他让我别带他进避难城,而后便晕了?过去,我便在城外找了?个地方将它藏起来。”
楚纤越惊愕道:“他受伤了??谁伤的他?”
“我不知道,他连伤口都?藏得严实,我想给他包扎,他也不愿意?。我只能从他的脸色和他身?上散发出?的血腥味判断出?他有?受伤。”老李伯看着糯哥儿被太阳晒得发红的手背,道:“找个太阳少一点的地方说?吧,我这?把老骨头?受不得晒。”
楚纤越看向监工,监工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道:“去棚子里!那里有?椅子,你们能坐下?来好好说?。”
楚纤越看着哭的似是要晕厥过去的糯哥儿,心?里无声轻叹,“走吧。”
方钰勋搀扶着糯哥儿走进棚子里,小平头?毫不客气的拿起桌子上唯一的一个蒲扇,对着糯哥儿呼呼的扇起来。
蒲扇真正的主人监工:“……”
老李伯坐在糯哥儿对面,看着糯哥儿,揉了?揉眉心?道:“别哭了?,你这?哭的像是我要死了?一样。”
他妥协道:“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说?,反正他留着我这?条命,也就代表我知道的没什么不能说?的。”
糯哥儿低着头?不吭声,方钰勋轻轻擦掉糯哥儿的眼泪,问:“你觉得他伤在哪?”
老李伯只说?:“他的腿脚和手是没有?毛病的。”
方钰勋眼神一暗,“十几年前的事,您是从他嘴里知道的。”
那天和老李伯聊过后,他之所以察觉不对,是因为老李伯说?话的语气。
之前老李伯跟他们说?起宁里正的事时,老李伯的原话说?:‘我还特意?去打听过,据说?是他们那群强盗为上头?的人干了?一笔大?的,上头?的人帮想从良的人都?安排了?一个好身?份……’
老李伯用的是‘据说?’二字,这?代表老李伯当时对这?事也是一知半解。
可前天,老李伯再次说?起这?事时,却连宁里正是那批强盗中唯一从良的人这?种细节都?知道。
想知道这?种细节,除非他是当事人之一,或者他是从当事人口中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