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钰勋淡笑道:“待您需要用到它们的时候,我会将它们还给您。”
老李伯一怔,方钰勋又压低声音道,“我今后要靠打猎为生,想在你这打两把刀,一把大刀一把小刀。”
他一顿,尴尬道:“我如今囊中羞涩,这钱能用野物抵或者先赊账吗?”
近些年朝廷严禁民间买卖兵器,但猎户却可以拥有三件打猎用的兵器。
重生回来后,他也想过偷偷买把刀防身,但他不知能去哪里买,没成想如今竟会峰回路转。
老李伯臭着脸,“你这小子,当我是什么大善人不成?”
方钰勋不好意思的笑,“那您等我先挣到钱吧。”
老李伯满脸不耐的挥挥手,方钰勋识趣的带着糯哥儿离开了。
方钰勋带着糯哥儿上山找到了前世避难的溶洞。
溶洞很深,方钰勋在洞外点火驱赶野兽,糯哥儿将凉席往地上一铺,霸占了溶洞里最好的位置。
方钰勋走进洞里,拿出麻布铺在凉席上,又拿出褥子铺了一层又一层。
糯哥儿往褥子上一滚,笑得弯起眉眼,“好软哦!”
方钰勋不禁附身在糯哥儿唇珠上落下一吻,“我烧热水给你擦擦身体。”
糯哥儿乖巧的看着他,“好哦。”
方钰勋烧热水时,糯哥儿就躺在褥子上,双手撑着下巴,笑着看着方钰勋。
方钰勋回头,糯哥儿又快速的挪开视线,卷翘的睫毛一颤一颤的,仿佛刚才偷看方钰勋的人不是他一样。
方钰勋故作不知的回过头继续烧水,又出其不意的转过身,将偷看他的糯哥儿抓了个正着。
糯哥儿骤然睁大了眼,见着方钰勋眼底的笑意,他不服气的鼓起脸,气呼呼的将脸埋进褥子里。
隔天一大早,方钰勋将空间里的猪放在板车上用麻布盖住,洗干净手后才将糯哥儿抱到车板的蒲团上。
山上的路不好走,方钰勋拉着牛车走下山才坐上车板挥鞭驾车离开村子。
村里人只以为他是打到了什么好东西,纷纷觉得方钰勋运气好,刚住在山上一天就打到了野物。
方钰勋在半路就将野猪收起来,驾着牛车去了樵夫的茅草屋。
樵夫不在,茅草屋的柴火又多了不少。
这次方钰勋将柴火带走,留下来一只活鸭和一只处理好的死鸡。
天要下雨了,如果樵夫不想死鸡肉坏掉就得赶紧回家。
若是樵夫不回家,怕是这辈子都难以回去和家里人团聚了。
雨……下来了
回去后,方钰勋直奔老李伯家。
老李伯的院子里传来打铁声,方钰勋个子高,不经意往里头一瞧,正好看到老李伯在打一把小刀的刀刃。
他心头一暖。
这老李伯竟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他敲开李铁匠的门,将身上的最后一笔脏银花了出去。
“这是五两银子,如果您觉得还不够,我再去山上打点野物给您。”
老李伯看了他半晌,什么都没说,抬手接过五两银子。
方钰勋松了口气,“五天后我来拿。”
他一顿,提醒道:“这天黑的吓人,怕是会下一场很大的雨,您记得在家里囤些吃的。”
老李伯挥挥手,示意知道了。
方钰勋离开前又说了句,“这天闷了三四天,我总觉得这雨来的不寻常。”
老李伯看着天,眼里透出一抹深意,“上次见到这么黑的天,还是在三十年前。”
他问方钰勋,“你知道那次发生了什么事吗?”
方钰勋茫然,老李伯道:“发大水了,我家里人全被大水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