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泊边,藏了一整天的怜氏从?草丛里走出来?,蹑手蹑脚的往里走。
月人的守卫森严,她想偷偷进来?根本?不可能。
她只能借着打水的机会进来?,在这里从?天亮躲到天黑。
她不知道圣石在哪里,但她知道圣石一定在月人里地位最高?的月人手中。
而地位最高?的月人住的帐篷理应是最大的。
她一路上小心翼翼的避着月人,竟真让她潜进了最大的帐篷里。
可不巧的是,陈昼莱也在帐篷里,她被陈昼莱抓了个正着。
“你怎么进来?的?说!”
陈昼莱将剑架在怜氏脖子上,怜氏吓得脑子一空,竟只顾着求饶而什?么都?不懂了。
陈昼莱看她神色疯癫,皱眉收起剑,“来?人!”
月人应声进来?,看到怜氏也是一怔,纷纷跪下认罪。
陈昼莱无心追究,“把她扔出去。”
怜氏却突然激动起来?,“不能出去!别碰我!别碰我!我要偷圣石,我要肉干!我有肉干我儿子才会回来?!呜呜呜……求求你们?了,把圣石给我吧,我好久没看到我儿子了,我好想我儿子啊!我没有我儿子会死?的!”
她哭吼着祈求,陈昼莱面色一沉,“他们?真是疯了,让你这么个疯子来?偷圣石!”
他挥手道:“还不把人拉下去!”
他看着都?心烦。
怜氏撕心裂肺的哭吼,“别碰我!啊!你们?都?想把我儿子抢走!我的儿子!我可怜的儿子啊!”
有个月人突然出声道:“你的儿子已经?死?了。”
怜氏犹如被按下定格键般愣在原地,眼?神空洞,她极轻极轻的问:“我儿子已经?死?了?”
月人面露厌烦,“对,你的儿子之前就死?了。”
陈昼莱看向他,“你认得她?”
月人解释说:“族长,她的儿子死?在咱们?收土盐帐篷的附近,她认为她儿子是我们?杀的,便?来?闹过?几回。”
陈昼莱眼?眸一闪,“是椰枣树附近的帐篷?”
月人颔首,“是的。”
陈昼莱沉默半晌,道:“把她拉出去,给她点肉干。”
月人眼?神微讶,随即又低头道:“是。”
他哄着怜氏说:“走吧,我们?给你肉干。”
怜氏空洞的眼?神有了焦距,她似乎又忘了她儿子已经?死?亡的事,破涕为笑,“好!好!你们?真是大好人,待我儿日后高?中,我一定会让他给你们?一个官做做。”
月人讽刺的扯了扯嘴角,一左一右将她带出帐篷。
月人把肉干拿给怜氏时,其他月人感到不解,“族长何时对难民这么心善了。”
月人猜测道:“什?么心善啊?我猜这疯子的儿子就是咱族长杀的。”
他说这话时并不避讳着怜氏。
怜氏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疯子,就算知道真相又如何?
怜氏拿着肉干僵在原地,瞳孔骤缩,浑身剧烈颤抖。
月人见她不动,不耐烦的将怜氏架起来?扔出去。
怜氏摔在沙土地上,仍能听到月人的对话。
“族长为什?么要杀一个难民啊?”
“你还记得咱们?之前想偷偷迁徙但不知被谁泄露消息的事吗?我猜就跟他有关,那个人死?的地点离咱们?族长的帐篷挺近,或许就是他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族长才将他杀人灭口。”
“那怎么消息还是泄露了?”
“这我怎么知道?或许是因为他死?之前把消息泄露给了别人吧。”
陈冥夜得知有人偷平衡石后匆匆赶来?,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