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屋道满?
那不就是平安京时期和大阴阳师安倍晴明齐名的那位大佬?
“有道满的灵力。”
泽田弥伸出手在那个名字下端抹了一下,语气微妙。
“……所以这是道满阁下留下的?”土御门元春神色也微妙起来,“晴明大人知道吗?还是说这也在他的预料中?”
小萝莉回忆片刻,“道满以前也帮过泷姬,如果他想在《丑时之书》上留下什么东西,泷姬应该是不会拒绝吧。”
“但是泷姬公主只是普通人,这最后一道咒文她一定没有用过。”土御门元春脑海中灵光一闪,终于想通了重点,“所以芦屋道满留下这个禁忌咒文不是给泷姬用的,这是给后面拿到这卷《丑时之书》的人看的。”
马场善治:“他想干什么?”
泽田弥想了想,“不用管他。”
“……不用管他?”
“晴明说过,道满就像大自然一样。他做事就像树叶从枝头飘落,泉水顺着河道流淌。他有他的道理,但是寻常人找不到规律,贸然去揣测反而会中了他的术,所以不如顺其自然,不必去猜想他所作所为的含义。”
马场善治跟阴阳师打过交道,印象中这群人就神神叨叨十分玄学,以此类推千年前的著名阴阳师更加玄学更加神叨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于是他听从专家的意见把芦屋道满暂时放在了一边。
东边的天际已经泛起第一抹曙光,一阵风吹过来,裹着清晨的凉意吹过马场的衣角。
他回头看着土御门元春一边翻卷轴一边还圈着萝莉不撒手,无言道,“你差不多可以了吧?”
被抱着的萝莉无奈地听着土御门元春睁着眼睛说瞎话,“我这是怕大小姐冷。”
“我没记错的话现在还是夏天。”
“夏天的早上就不冷了吗?!”
这话说得十分理直气壮,马场善治撇他一眼,对这人脸皮十分佩服,然后扭头转移了话题。
“这扇门后面有多少人?”
“不知道,不过土御门元和离开土御门家时带走了不少追随者,应该全在这里了。”土御门元春把玩着一缕泽田弥落在他手背上的长发懒洋洋地说,他顿了顿,像是想问她什么,又止住了。
好在很快马场就代替他将问题问出了口。
“弥小姐,我们在录像里看到你是被土御门元和带走的,是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什么他现在又放你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