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了。”
泽田纲吉懵懵地坐起来,条件反射地回了声“哦”。
他宛如一个卡顿的服务器,延迟了十几秒,慢吞吞去摸床边的衣服。衣服囫囵套上身,又延迟十几秒,这才坐到床边把脚往拖鞋里伸。
他房间的窗子和床头是一个方向,从窗帘缝隙洒进来的阳光蔓延到脚边,像是正好把那一线阳光踩在脚下。
泽田纲吉一边穿鞋一边盯着脚边的阳光看,盯了半分钟,终于梦游归来。
清晨的空气带着点泥土的潮湿,昨晚下了场雨直到天亮才放晴,不知道是不是夜里淅沥的雨声应和了那时候的场景才让他又做了这个梦。
泽田纲吉习惯性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往楼下看。
房间的窗子正好可以看到院子的铁门,以往这个时间,某个经常来他家蹭早饭的家伙应该已经带着束花倚在楼下按门铃了。
花是给泽田奈奈的,还每天不重样,要不是白兰还小他几乎以为这货天天上门是想泡他妈。
啧,意大利人。
想起刚才那个梦,泽田纲吉抓了抓头发,棕色碎发从指缝间支棱出来,他随意扒拉了一下,长长叹出口气。
白兰那家伙,到底在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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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楼的时候,泽田奈奈已经把早餐做好端上了桌。
泽田纲吉今天起床有点磨蹭,下楼的时间已经不早了。
把囫囵塞满的书包往旁边座位上一扔,棕发少年抬头盯着对面墙上的钟,开始掐着秒往嘴里扒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