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员们互相看,佩刀忍不住问:“苍鹰,你……真的没事吗?”

他们是战友,更是裴延和孟云晞感情的见证者。

即便已经过去了快一个月,他们还是记得那天裴延抱着孟云晞的遗体哭的撕心裂肺。

那是他们第一次看见这个向来冷沉刚毅的队长哭,哭的像个小孩,让人心疼。

裴延皱眉:“你们要是去跑个十公里,我指定没事。”

一向爱耍宝的青鸟也没有开玩笑的心思,满脸担心:“苍鹰,兄弟们也是担心你,毕竟蝴蝶……”

话说到一半,他又不忍再说下去。

孟云晞对他们来说是战友,可对裴延却是最爱的人。

他们的伤心远不如他的重……

裴延却面不改色,开始命令:“立正!向右转!负重十公里,跑步走!”

见队友们跑远,裴延才垂下眼帘,从口袋拿出孟云晞的照片,轻轻抚摸。

“蝴蝶,你放心,我会带着你的热诚,好好活着……”

第39章

‘滴滴!’

意识模糊间,我听见耳畔有机器运作的声音,规律而有些刺耳。

缓缓睁开眼,入眼是一片洁白,脸上的氧气罩让我很是难受。

这里……是哪儿?

没等我反应,又听见一道满含诧异的惊呼:“醒了,她醒了!”

很快,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带着几个护士围了过来。

我下意识想动动身子,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就像被束缚了一样动弹不得。

眼皮被轻轻抬起,笔灯的光照着眼睛,让我有些不适。

医生长舒了口气后问:“有没有哪里痛?”

我眼底略过丝迷茫:“这里……是哪儿?”

医生微微蹙眉:“医院啊,孟同志,你已经昏迷四个多月了。”

闻言,我眸光微微一震。

昏迷四个多月?

紧接着,耳边传来护士温柔的劝慰:“是啊,有什么难事是过不去的,非要去跳楼多不值,幸好你被四楼的阳台挡了一下,不然就真的没救了。”

跳楼,四楼阳台……

我眼睫颤了颤,脑海中闪过支离破碎的画面。

在抑郁症发作时,我爬上天台跳了下去,却撞到了四楼阳台的栏杆……

这是……1997年!?

我回来了?还是说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昏迷期间的一场梦!?

不!不可能!

明明一切都那么真实,怎么可能是梦呢?

想到这些,我情绪激动起来,开始挣扎着想起身。

医生连忙让护士安抚我:“孟同志,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需要长时间的修养。”

我只觉大脑疼痛不已,无数记忆在脑子里来回交错,让我有些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

一个月后。

刚做完复健的我坐着轮椅在住院楼下,仰头望着蓝天,思绪万千。

我还是不知道,此时此刻到底是真实的生活,还是再次的重生。

在这个时空,顾承川远在边防,而裴延不知道在哪儿,一切都回到了原点。

“孟小姐。”

孟云晞回过神,转头望去,是曾经爷爷身边的勤务兵唐烨。

两年前他已经转业当了公安。

“还是叫我云晞吧,我已经不是小姐了。”我笑了笑。

唐烨愣了一下,又继续说:“你托我打听的事我都问清楚了,蒙北军区的确有支叫雪狼的突击队,队长叫裴延,至于顾军长……”

说到顾承川,他突然停住了。

我疑惑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