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却荡然无存。
那天,江颐穿了一件奶油黄色的无袖t恤,配了一条浅色牛仔裤,偏棕的长直发在她的背后散落。她的眼睛又大又亮,淡淡的唇彩显得人干净又有气色。她低头给关沁发消息,告诉她自己的位置和着装特征,却没注意消息刚发出,关沁就已经站在她面前。江颐猛地抬头时,两个人因为凑的太近,几乎是脸对脸的距离,尴尬得让两个人瞬间开怀大笑。
江颐开着车带她去了自己的住所,陪她安顿下来之后,带她玩了整整三周。从多伦多到尼亚加拉瀑布城,从金斯顿到千岛群岛,再绕道渥太华,坐铁路去蒙特利尔,她总是大方地把她介绍给身边的朋友认识,总是鼓励她去要好看的男生的联系方式,也总是在各种细枝末节的地方照顾她鼓励她。
在她们一起旅行的倒数第二天,关沁有些难过地坐在酒店的沙发背上默默流泪,她希望时钟停留在这一天,她讨厌她的生日。
从小只有大哥关越和二哥关裕才记得她的生日。而他们三个人,有着不同的母亲,却有同一个缺位的父亲。某种程度上,她唯一感激这个父亲的事,就是从小把他们三个人养在一起。至少,抛开贪财的母亲和放浪的父亲,她还有两位可靠的兄长。
“Iris?”江颐假装没有看见失落的她,从房间里提出了一个小旅行箱,“走吧,我叫了出租车。”
“带箱子去哪?”关沁有些讶异,偷偷擦了两把眼泪,“已经快晚上了。”
她转头去看窗外浓重的晚霞,不是说好去吃那家地中海餐厅吗?江颐还说有着装要求,她特地穿上了新买的高跟鞋。
江颐走到关沁面前,用纸巾轻轻印去她的泪痕,看着关沁有些婴儿肥的脸,没忍住捏了一把。她今天的妆还是江颐改的,有些浓的眼妆配上裸色的唇蜜,意外地适合她。
江颐对她眨了眨眼,眼神里都是狡黠的光,神神秘秘地说:“Secret!”
她跟着江颐上了那辆出租车,出租车在渐暗的天色里穿梭了一个半小时,她们才在那个湖边的度假木屋前停下。
“请下车吧,公主,”江颐主动给她拉开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关沁笑出了声,一把抱住了江颐,问她:“是陪我过生日吗?”
“先进门,”江颐一手搂着她的肩膀,一手把行李箱从出租车上取下,“进门你就知道咯。”
关沁有些期待地跨进大门,却被巨大的礼花弹声吓到,还没来得及看清是谁,就听见有两个男人的声音对她说“surprise”。
她还是在两位兄长的怀里哭了出来,最后又在0点的时候,由江颐替她完成了新的一岁三人的合照。她小心翼翼地把拍立得相纸拿在手里,重重地在江颐脸上亲了一下。
“诶,”关越有点生气,拉开她和江颐的距离,伸手去擦江颐的脸蛋,“谁允许的?”
“我亲过好多次了,”关沁随意翻了个白眼,嚣张地说:“你不在的时候,我们还同床共枕了很多天呢。”
“啧……”关越仔细看看被他擦红的脸蛋,重重地印了好几个自己的吻上去。
“哎呦,搞什么?”关裕无语地转过身去,“我也是你们play中的一环吗?”
四个人开怀大笑的日子仿佛还在昨天,可拥有过十足的快乐后,失去才觉得格外悲怆。
“最近忙吗?”关越推开门,坐在关沁身边,他已经换了一套干燥的家居服。
他把江颐的手包裹在手心,看着她手背上凸起的骨头和青筋,微不可闻地叹了叹气。
“有点,设计虽然确定了,但矿石材料还是没有找到稳定的货源,四处竞价收购也不是办法。”关沁轻声回复着。
“之前Issac引荐给你的那家供应商,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