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赖,”关裕坐在他身旁的椅子上,故作轻松着,
“最近怎么样了?”
“情况不太好。Harry Morre昨天告诉我,证监会正在准备调查Thrones手里的资产交易,他们可能会判定我们的之前的交易违法。”
“我不意外,”关越看上去很平静,“你接下来什么打算?”
“……实话说,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关裕苦涩地笑:“以前是你站在最前面,我只负责让你打下的江山运作起来,现在我前面空无一人,我也不知道该往哪走。”
“Issac,先抛弃那些消极的想法,即便失败,我们也不会后悔。”
“去找魏平川,说我伤势太重,需要转院去香港,安排一架飞机来接我,对外也要这么宣布。”
“然后,魏平川父亲那边,会安排人把龙庭酒店的案子翻出来重新调查,他们会需要取证,你找江叔去一趟洛杉矶,把Iris当年的出生证明和dna报告调出来。”
“你想用Iris的出生当证据?”
关越点了点头,似乎又体力不支地闭上了眼:“这就是为什么当年,我只让你认了我妈当母亲。江叔是很优秀的检察官,他会知道怎么完成证据链。但你一定要保证江叔的安全。”
“我知道了,”关裕紧紧握住他的手。
“只要龙庭被再提起,那家公司就只能停止运行。让念念联系方毓,通知Harry Morre,我之前让人准备过财务报告,让他立刻以洗钱和跨国贩毒的名义,冻结那家公司的美元资产。”
“关铭健人在国内,他不会出头,但他背后那个人一定会出来。我准备了一张假护照,你让鄢展派私人飞机,送江叔出境。”
“Issac,他大概率藏在瑞士或者洪都拉斯,抓住他。”
关越的声音越来越小。
关裕看着他疲惫的样子,点了点头,替大哥掖好了被角,就像他曾无数次对自己做的那样。
他起身走出病房,看着趴在走廊小小的玻璃窗上向里看的江颐,取下了护目镜和口罩。
“他没事的,现在只是睡着了,你放心。”
江颐红着眼点点头,问他:“有什么是我能帮上忙的吗?”
“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守着。”
“待会我联系魏平川,等航线批下来,你、江叔,和我一起带他去香港,今晚Iris会先去打点。”
江颐欲言又止,坚定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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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姐,后面那辆车,一直在跟着我们。”
关裕的司机看着后视镜,凝重地对正在开电话会议的江颐说。
江颐抬头看着后视镜里的那辆黑车,皱了皱眉。她沉默了一会,还没回复司机的话,一个陌生电话已经率先打了进来。
“江小姐,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江颐顿时浑身发冷,她从来没忘记这个声音。很长一段时间里,她每每噩梦惊醒,耳畔都回荡着他当年的话语。
她掐了自己手心一把,“关董,请问您有什么事?”
那边只是轻笑,“先靠边停车吧,我在你后面。”
“找个隐蔽点的地方停车吧,”江颐出声提醒司机。
“江小姐,您确定吗?”
江颐看着司机凝重的脸,笑着点了点头,“没事的,别担心。”
既然关铭健敢亲自前来找她,她就敢应约。
司机将车停在一处地下停车场里,主动和江颐一起下了车。
另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则停在了对面。一个面容矜贵、两鬓微微发白的男人也下了车。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