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静地告诉了关越和关裕,关越向她承诺他会解决所有问题。
她看着盛怒的关越,内心酸涩,她知道,那家债券公司是关铭健的。陈传是要给她使绊子,可关铭健也在默许。
她想起陈传说的那句话,她的确没有资格上桌谈判,并且,她的存在,会让关越一无所有。
她不是不相信关越的能力,他就算被打压到谷底,也能靠自己东山再起。可问题是,陈传的密友李鄫,手里还留有当年逼退父亲的“伪”证据。
关越可以输,可她输不起。
她原本也不是爱情至上的人,自己家世世代代都正直清白,她不该让父亲此生蒙羞而终。
关越看着她动摇,双手攥紧拳头,忍耐濒临极限。他在想,是不是应该找地下世界的人帮忙,直接除掉陈家那群蠢货。
可是问题的根源不在陈传。
即便没有陈楚婧,也会有下一个被送到他面前的女人。
是父亲在授权这群人的暴行,而他原来就是暴行的发起者之一。
于是他拿起手机,拨了父亲的电话,可电话那头却无人接听。
另一个电话却打了进来,对方是江颐的同事,他说,江颐没来上班,也联系不上,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巨大的恐惧笼罩着他,他找遍了身边的人脉,企图最快时间找到江颐。魏平川安慰他,一切都会没事的,她会完完整整地回到他身边。
他自嘲似的笑,只要她平安回到他身边就好,不管什么代价他都能接受。
他守着消息,颤抖着手,一根一根地抽着烟,眼球上的红血丝交错。只是一个下午,他就已经憔悴了一倍,他不敢想象,如果还没有消息,他该怎么度过这个黑夜。
可她在夜幕降临时,脚步虚浮地回了家。
关越大步冲上前,抱住了她冰凉的身体,闻着她身上干净清爽的皂香,不停问她:“你去哪了?为什么联系不上你?司机为什么都没看到你出公司?念念,你说话。”
女人只是淡淡地推开了他,睁着红肿的眼睛,冷冷地笑:“关越,你告诉我,Ben在田纳西过得怎么样?”
关越浑身震颤了一下,看着她冰冷的眼神,伸手去遮,他害怕江颐这样看他。
“我替你说,你找人把他分配去了田纳西,但没想到,去年夏天下暴雨,刚好他在远足,他死了,对吗?”
“关越,他原本应该生活在波士顿,享受自己的工作和生活,但现在,他是因为我们而死!”
“这种事情,到底还要发生多少遍,你才满意?”
江颐推开他,把手机递给他,里面是他安装的定位系统。就连她在墨尔本租住的房子,对门邻居也是关越安排的人。
他从来没有放弃过对她的监管,只是随着年岁增长,他演得愈发自然又收敛罢了。
“关越,我们分手。”
“不可能!”
他分明看到了江颐眼里的不舍和悲痛,他不信江颐真的能放下他。
过去的那些事是他做的不对,除了和她分开,自己什么惩罚都能接受。
“我好痛苦。”
“我以为你改了,可是你根本没变,关越,这不是爱人的方式。”
“你这样是在消耗我对你的感情,我已经,没那么爱你了。”
“念念,”关越眼球猩红,用力捏着她的肩,“收回那句话。”
“其实我们何必要这样痛苦地在一起?没有我,你可以回去做你的继承人,少走很多……”
“念念,你是不是见了我爸?他跟你说什么了?”
江颐只是笑着摇了摇头,眼泪滚落出来,她说:“关越,爱情不是万能的,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