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被打翻在地的男生立刻冲了上来,和关裕扭打在一起。江颐只能找来附近的安保和老师,才将他们分开。
江颐看着挂了彩的关裕,眼神愤怒,她主动告诉老师,她手机里有录音和聊天截图,证明对方一直在背后造谣,抹黑她。
老师严肃地点点头,将证据复制了一份,准备上交。
关裕则是被罚了50个小时的社区服务。关裕咧嘴笑了笑,轻松地对江颐说着没事。
“对不起……”江颐低头看了看鞋尖,站在关裕身边等车来。
“没事,”关裕挠了挠头,“他们欠打。”
她抠着手,陷入了思考。
关越从来都不会直说自己的喜好,都是江颐一点点摸索到的。他肯定也不会直说自己是否感到困扰,但不如,她主动一些提出来吧。
于是坐在车上,她看着正在低头看文件的关越,开了口:“越哥,最近那些事,你听说了吗?”
“不必理会。”
“嗯……我在想,要不要我们在他们面前,还是保持一点距离呀?”
关越抬头,锐利的眼神投射在她身上,就连关裕都有些愣住了,车里的气压忽然变得很低。
“你这么在乎他们的看法?”
“也……也没有,”江颐呼吸都放缓了,“我怕给你们带去麻烦。”
关越的眼神又转到关裕青紫的嘴角,若有所思地开口:“麻烦……”
“解决麻烦就好了。”
江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低头去看自己膝盖上的礼物,那是关越从香港带回来的曲奇,还有卧室香氛。香氛的罐子上还刻了她的名字,写着“Gia”,散发着淡淡的岩兰草香。
“哥,为什么就我没有饼干?Iris的那份也有。”
“我跟你分嘛,”江颐打开曲奇罐子,递给了一脸不满的关裕。
关越看着一路说说笑笑的两人,缩在阴影里,微不可闻地勾了勾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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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越其实很忙,江颐有时看着他熟练地在电脑上操作着什么,也会好奇地贴上去看看。
但大多时候,江颐会和其他朋友一起,去上各种各样的课,去图书馆读书。等到他闲下来,江颐才会再次出现在他身边。
他们见的也并不多。
可某一天,她突然听说那个侮辱她的男生被勒令退学时,心头一震。
她听说对方在校外偷拍女生裙底,还四处散播,影响恶劣。可她不自觉就想起了关越那张冷淡的脸,他说过,要“解决麻烦”。
她没忍住,在他们再一次见面时主动问起了关越。
“哦,只是找人混进了他的圈子,进了那个聊天群罢了。”
她沉默了一下,听着关越嗤笑了一声:“他上周刚满十四周岁,可以进少管所了。”
“所以,这事还没完。”
江颐愣愣地看着他,忽然有些畏惧。
关越眼神有些转冷,“怕我?”
“没……”
可她还是下意识避开了关越伸过来的手,她看着关越冰冷的表情,想出口说些什么。
“你怕我。”
他下了个论断,看着车停在她家门口,冷淡地说:“下车。”
要做自己朋友的是她,所以他才为她解决带来麻烦的人。
可她却怕自己。
看吧,关越,人根本无法被理解,这些都是无意义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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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整整四个月,他刻意避开江颐,女孩似乎也有所察觉,便不再常常联系他。
他还是会想起她。
有时关裕在旁边的足球场玩,她会守在自己身边,等他在草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