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大道的卡内基音乐厅,专程去听那位小提琴家的演奏会。她当时还在大学校乐团当首席小提琴手,她憧憬地对关越说,如果自己能拉得像她一样好,是不是上场就不会再紧张了。
那时的关越只是笑笑,他懂一些古典乐,但却不是很懂小提琴。可是江颐喜欢,他就把车载音响里的歌单换成了小提琴乐曲,还主动陪她去各地看演出。
他几乎没有缺席过江颐的演出,每一次结束,他都会站在台下,递给她一束灿烂热烈的向日葵,满眼温柔地给她鼓掌。
眼泪决堤一般流了出来,她摸着另一个首饰盒里的向日葵钻石项链,在父亲的肩上痛哭出声。
她错过了好多和他在一起的时间,等他醒来,她一定会坚定地对他说,她会永远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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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sac,我们好久不见。”
关铭健坐在那张长长的沙发上,看着坐在对面濒临暴怒的男人。
旁人都在艳羡他,有两个极其出色的儿子,几乎是完全靠着自己的努力,在美国金融界玩的风生水起。
“事是你做的?”关裕将烟头拧在他的茶几上,语气低沉。
“你知不知道,现在躺在重症监护室的不是江行远,是我哥。”
关铭健瞳孔骤缩,藏在外套下的手剧烈抖动着,他面上不显,反而装作冷静的样子,淡淡地开口:“你哥醒了吗?”
“如果感染扩散,我会让您站在我哥葬礼的最前列,让您好好感受,什么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Issac,”关铭健定了定心神,“我们父子没必要这么针锋相对。”
“你哥很恨我,矛头直指关家,但你们今天得到的一切,都是站在关家的肩上争取到的。”
“何必要两败俱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