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要自责。”宋绮年轻抚傅承勖的面颊,“你当时也只是一个孩子。你已经在最坏的情况下,做了一个最好的决定。剩下的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
傅承勖抬手覆着她的手背,将脸颊紧贴在她的掌心,闭上了双目。他紧绷的肩背松懈下来。
十八年后,他终于得到了宽恕。
傅承勖此刻的神情就像一头温顺忠诚的狼。
“那后来呢?”宋绮年问,“你又是怎么找到我的?”
“这又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傅承勖的语气轻松了一些,“这些年来,我留在国内的人一直没有停止过寻找你,却一无所获。但有一条线索,有人看到一个年貌和你相符的女孩被两个男人带走了。”
“那应该是我师父和秦师叔了。袁康当时也在,他都告诉我了。”
“可我一想到是男人带走了你,简直如坠冰窟。”
宋绮年又心疼又好笑。
“那人描述了你师父和师叔的外貌和衣着,尤其记得其中一个男人的鼻子上长了一个大黑痣。”
“那就是秦师叔!”
“可你知道这世上鼻子上长了黑痣的男人有多少?”
显然数量庞大。
而且秦师叔行业特殊,平时行踪低调,也不容易被找到。
宋绮年道:“秦师叔在我八岁那年受了伤,就此金盆洗手,做烟草生意去了。他的生意做得不错,后来还在上海买了洋楼……你就是这样找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