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不见傅承勖和袁康的身影,宋绮年并不太意外。
傅承勖这人在某些方面,正经得有些狷介,他肯定是不肯偷听自已回答那个问题的。
傅承勖的房门没有关,留着一拳宽的缝,对客人发出无声的邀请。
已是半夜,一个女人去另外一个男人的房间,即便是恋人,也有点不太适合。
宋绮年突然有点怀念和傅承勖初相识那阵。
她毫无忌惮,有事找他,直接潜入他的书房里,坐在黑暗中等着他,就像等着猎物自投罗网。
宋绮年很喜欢自已突然打开灯时,傅承勖脸上那细微的惊讶之色。
现在想来,他的表情从没有不悦和慌乱,而总是有几分惊喜。
这也是让她对这个小游戏乐此不疲的原因吧。
宋绮年敲了敲门。
“请进。”傅承勖的声音自较远的地方传来。
宋绮年在套房的露台上找到了他的身影。
时间已是凌晨一点,古都正深眠着。夜空星子稀疏,大地也只望得见极少的灯火。
傅承勖的白衬衫被夜风吹得鼓鼓,宽肩窄腰,挺拔英伟的背影让人生出说不出的向往。
宋绮年忽然想起自已被傅承勖从河里救起时,被他用力摁在胸膛上的那一幕。
那是宋绮年第一次见到傅承勖失态,见到惊慌、愤怒和狂喜出现在他素来镇定自若的脸上,感受到他那不容抗拒的保护欲。
就像看到一个高高在云端,永远不染尘缘的神终于露出了人的欲望。
她怎么能不动容,怎能不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