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绮年道:“管理员说两间屋子一模一样,但二楼明显比三楼的要短两米半。就我看,东面应该是砌了一面墙,保险库就在墙后,外面用书架挡着。”
“这样的小公司,晚上一般不会留人,动手很容易。”袁康道。
宋绮年也很不屑:“我刚出道的时候,做的就是这种小活儿。”
“杀鸡用牛刀,委屈两位了。”傅承勖打趣。
宋绮年忽而踮起脚尖,凑到傅承勖的耳边,亲昵道:“四点钟方向。”
傅承勖一笑,顺势搂住她转了个方向,朝身边的玻璃窗瞟了一眼。
窗户里倒映着他身后的景象。一个脚夫打扮的男子蹲在街边抽烟,目光却是悄悄地朝傅承勖他们投来。
“刚才下车的时候他就出现了。”宋绮年笑意嫣然,仿佛在同傅承勖撒娇,“一直跟着我们从那头转到了这头。”
他们才刚刚到北平,地皮还没踩热呢,怎么就招惹了人盯梢他们。
“熟人?”袁康问。
“不认识。”傅承勖道,“但确实是在盯着我们。”
“到底是什么人,试一试就知道了。”袁康径直朝那男人走去。
男人立刻碾灭了烟,往后一缩,钻进一条小巷子里。
袁康和阿宽互相一点头,分头行动,追了上去。
北平的胡同道路错综复杂,四合院之间又有小门相通,整片区域宛如一个大迷宫。
袁康他们是外地人,不熟地形,没追出多远就失去了对方的踪影。
不仅如此,两人甚至都一时失去了方向,有些找不到来时的路。
袁康正如没头苍蝇一样乱转之际,只听一串杂乱的脚步声传来。还来不及反应,他就同一群警察撞在了一块儿。
“就是他!”
“快抓住!”
警察们一拥而上,不由分说地将袁康抓住。
袁康还算镇定,只在心里纳闷,自已已经很久没有犯案了,更没有在北平活动过。北平的警察抓自已干吗?
一个穿着警长制服的中年男子昂首阔步地走了过来,瞅着袁康冷笑。
“老实交代。魏史堂人在何处?”
“啊?”袁康这下彻底懵了。
“不说?”那男人一把拽起袁康的领子,“等回了局子里,老子有的是法子让你交代!”
说罢大手一挥,押着袁康就要走。
袁康很识时务地没有吵闹。
一行人钻出了胡同。路边停着两辆警车。
袁康正被人押着往警车里塞的时候,傅承勖的喝声遥遥传来。
“且慢!”
傅承勖带着阿宽和几个手下大步赶来。
原来阿宽远远望见袁康被抓,紧急掉头,去向傅承勖通风报信。他们找了一位当地的居民,从另外一条胡同钻了出来,赶了个正好。
那中年警探反应却是有点过度,当即一声大喝。手下警察们唰唰掏枪,对准了傅承勖一行。
傅承勖他们急忙止步。附近行人受惊,霎时四散。
就这时,随着一声警笛声,一辆警车疾驰而来,急刹停在两群人的中间。
驾驶座的门打开,一个穿便装的青年跳下了车。
袁康的眉毛狠狠一抽。
那是小杨!
不等袁康继续猜想,一个熟悉的身影自警车后座走了下来。
也穿着便装,精干高瘦,两鬓斑白,正是本该在上海的郭仲恺!
第六十九章 打劫银行
宋绮年的脑子里轰的一声响。这是她知道郭仲恺极有可能是自已生父后,第一次和他见面。
袁康也有些尴尬。他没想到自已这么快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