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里。”
随着傅承勖一个眼神,手下们纷纷离去。只有阿宽留了下来,持枪站在唐雪芝的身后。
傅承勖在唐雪芝对面坐下,给自已倒了一杯养身茶。
“你不敢给我解开手铐吗,三哥?”唐雪芝尖锐地问,“十八年过去了,你还在害怕?”
傅承勖注视唐雪芝,眼神如利刃,似要将她皮肉都切开,看个清楚。
他手里有堂妹十四岁时的一张照片。可时间相隔太久远,这女人后来又在日本整了容。此刻从唐雪芝长眉细目的脸上,极难找到和照片中人相似的地方。
“志芳?”傅承勖浅笑,“你变化可真大,让我不敢轻易和你相认了。”
“三哥怎么变得这么客气了?”唐雪芝笑,“你一贯叫我‘小九’的。”
傅承勖不语。
唐雪芝自顾道:“你大我那么多,我们两家又是隔房的,当年咱们俩也不太亲。可毕竟经历过那桩事,你我的羁绊反而最深。”
“你管那叫羁绊?”傅承勖不以为然。
“不算吗?”唐雪芝反问,“我祖父和我爹杀害了你的父母,你借助你义父的势力又杀了我的祖父,杀了我爹,然后将我掳走卖掉……”
“送养。”傅承勖纠正,“我将你送人领养了。不同于你的祖父和父亲,我尚有人性,不会对妇孺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