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交给司令部的。郭仲恺把她扣在巡捕房,也是为了保护她。”
“那她人在哪里?”傅承勖问。
“女囚里。”
傅承勖的脸上霎时阴云密布。
“没那么糟糕!”袁康翻了个白眼,“她又不是什么公主格格,不至于连这点苦都吃不了。”
女囚里的情况确实还过得去。
袁康单独给宋绮年腾了一间屋子,又把他值班用的铺盖搬了过来,甚至还点了一盘蚊香。
房门被推开一条缝,傅承勖朝里面望去。
小屋逼仄,光线昏暗。
宋绮年蜷着身子睡在床上,薄毯和头发遮住她大半张脸,只露出小巧的鼻尖。
她就像一只累极而眠的小动物,看着便让人心生怜爱。
傅承勖静静地注视了宋绮年片刻,又轻轻将门合上。
脚步声渐渐远去,宋绮年在幽暗中睁开了眼,朝房门望了一眼。
两个男人站在走廊的窗前,呼吸着雨后潮湿闷热的空气。
黏稠的水汽让人十分疲乏和不适,就连灯下飞舞的蛾子也显得有气无力。
“有烟吗?”袁康问。
“怎么?”傅承勖打趣,“你从我那儿顺走的烟这么快就抽完了?”
话虽这么说,他还是掏出烟盒,递了一支过去。
两个男人都奔波了大半夜,一旦松懈下来,都露出一脸疲色。
他们静静地抽了半支烟,才开始交谈。
“郭仲恺会对田富全的事展开彻底的调查。”袁康道,“孙开阳的案子交给了我和小杨办。郭仲恺连法医都换了。他现在也有些草木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