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康和小杨小心地避开地上杂乱的脚印走了进去,打量着躺在地毯上的孙开阳。
这男人遍体鳞伤,再看屋内的混乱的情形,很显然他生前和人恶斗过一场。
孙开阳以一个扭曲的姿势躺着,脸朝着房门,嘴唇乌紫,睁大的双目布满血丝。
“难怪覃小姐被吓晕了。”小杨嘶了一声。
但比起表情,更引得刑侦人员注意的,还是孙开阳胸口插着的一把剪刀。
“这剪刀八成就是死因了。”小杨啧啧。
“不见得。”袁康道,“我看他脸色有点不对劲。”
“这么个死法,换谁的脸色都不对劲。”小杨道。
“对了,还有一件事,”郭仲恺道,“孙开阳被发现前不久,覃家的下人在屋里抓住了一个贼。可惜后来没留神让那个贼跑走了。”
袁康已从宋绮年他们那儿知道这个贼就是新光会的人。只是他不能说。
“男的?”小杨问。
“是。”郭仲恺看笔记,“二十来岁,中等身材,假扮成男仆。当时他正装晕。”
“听起来嫌疑很大。”袁康道,“可惜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