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缺女人,干吗死缠着你不放?”
“他说爱我呀。”江映月苦笑,“说此生只爱我一个呢。但是又不肯离婚娶我为正妻,哪门子的爱?好在我有名气。我要是个普通女人,早被他强抢去了!唉!小报记者要是知道了这事,天知道会怎么写我。我才刚刚重新出来做事,可禁不起这种丑闻。”
“那就更不能任由孙开阳这么疯下去了!”宋绮年眼底泛着戾气,“我见过他们这种人,现在只是骚扰你,但肯定会得寸进尺,直到越过界线。我们得在他越界前让他住手。他有什么弱点?”
“那可太多了。”江映月道,“贪财、好色,还和东北日本军阀私下来往密切。可我现在已经离开了孙家,找不到他什么把柄。光用流言是伤不了他的。”
“让我想想。”宋绮年沉吟。
等到了济慈院,杂货铺送货的伙计刚早到一步,刘院长正在签收水果和鸡蛋。
见宋绮年和江映月来了,刘院长笑容满面地迎了过去:“两位大善人来了。”
“什么大善人,您折煞我们了。”宋绮年笑道,“好一阵子没来,您这儿还好吗?”
“一切都好。”刘院长带着她们往里走,“最近又有好几个孩子找到了工作,搬出去了。小何几天前才回来过,还送了几匹布给孩子们做衣服。”
宋绮年道:“她才刚工作,哪里有什么钱。让她别乱花。”
“我也是这么说的。”
“缺布?”江映月问,“缺多少,我来出了吧。”
刘院长连声道谢,却道:“有一位唐太太给我们捐了很多布,连做秋衣的都够了。喏,就是那位。”
宋绮年她们顺着刘院长的目光望过去。
正是中午放饭的时候,妇孺们手里拿着一个大木碗,排队打饭。
孩子们穿着统一的蓝色粗布罩衫,大多是女孩儿,少数的男孩都有着明显的残疾。
几个妇女走在队伍末尾,露出来的肌肤多少都有些伤痕淤青。
济慈院的职工并不多,但有很多如宋绮年这样的义工经常来帮忙。今日负责打饭的人里,就有一个新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