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绮年斜睨了一眼,似笑非笑:“怎么?傅承勖不适合我?曹六少就行了?”
“又没叫你立刻嫁给他。”江映月道,“是谁整天嚷着想谈恋爱,还想谈很多次恋爱的?六少一表人才,教养也好,从不玩弄女性,最适合用来练手了。你还等什么?”
宋绮年无话反驳。
等回到了店里,宋绮年打开曹立群送的礼盒。
里面除了那条她看中的丝巾,还有个鹅蛋大的补妆镜。
银镀金嵌贝母工艺,装饰艺术风格。不算特别名贵,却精美小巧,作为赔罪的小礼物再合适不过。
这个曹立群,还真懂女人的心思。
“绮年衣舍”开张已有一月余,客源稳步增长,生意渐渐走上了正轨。
如今店里雇着四个裁缝,两个店员,一个厨娘。四秀已能把业务一把抓。柳姨则在照顾宋绮年的起居之余,负责起了店里的后勤工作。
宋绮年又将店铺楼上一套三居室的公寓租了下来,带着四秀和柳姨搬过来住。一家人下门上班,上楼回家,方便了许多。
夏日来临,各类社交活动越来越多。客人们除了定做各类裙子,还定做网球服,骑马装,猎装。
可见富家女们过着和普通人截然不同的,时髦而自由的生活。
“绮年,你瞧!”柳姨捧着果盘走进了工作室里,“何小姐刚才过来,送了一篮桃子。可脆甜了。”
“她也太客气了。”宋绮年笑道。
“你给她介绍了工作,她感激你嘛。”柳姨道。
“我不过是介绍她去面试。她是凭自已的本事被聘用的。”宋绮年咬了一口桃子,满意地呜了一声,“听傅先生说,她挺得许小姐赏识的。”
柳姨假装随口道:“傅先生和许小姐又一道上了今天的报纸。他们俩一起给新开的大药房剪彩。你看了那照片了吗?”
宋绮年隐隐好笑:“想必很风光吧。哎?四秀,昨天缺的那块料子,怎么没写在补货单上?客人等着穿呢……”
眼看宋绮年忙起了工作,柳姨只得悻悻地离去。
女客们最爱在周末的下午结伴来逛时装沙龙,这也是店里生意最好的时候。一直忙到傍晚快打烊时,宋绮年才有工夫坐下来歇息片刻。
也就这时,她才看到了柳姨说的报纸。
虽不是头版头条,可这条新闻依旧占了四分之一的版面,其中一半都是照片。
傅承勖和许磐位于照片中央,一位穿着深色西装,一位穿着浅色旗袍。两人本就气度不凡,在旁人的衬托下更加漂亮醒目。
要不是背后有一幅大药房的招牌,还当这是一张结婚照。
宋绮年一声轻笑。
门铃叮当响起。宋绮年抬起头,就见傅承勖走了进来。
仿佛做贼时撞见了提前回家的主人,宋绮年头皮一阵发麻,下意识把报纸塞进了沙发垫子缝里。
傅承勖如往常一般向柳姨等人问了好,再朝宋绮年走过来。
“又忙了一天了吧?”傅承勖问,“知道你今天会很忙,所以才晚一点过来,又怕你这儿已经打烊了。”
亲切体贴的话,听了让人心里服服帖帖,喝了热茶一般暖。
宋绮年道:“别提了。我早上和江映月去了一趟曹家的精品店,结果险些没把人家的铺子给砸了。”
“怎么了?”傅承勖惊讶,又忙道,“也不急着说。都这个点了,要不我们一起……”
话语被一阵门铃声打断。
一个伙计打扮的男子抱着一大束鲜花推门而入,高声问:“这里有一位宋小姐吗?”
“是我。”宋绮年迎了上去。
“这是一位客人送给您的花。”伙计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