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胳膊坚强有力,牢牢地将女子搂着。宋绮年伏在傅承勖的胸膛上,就像伏在一艘小舟上。
她如他所吩咐的,一动不动。
到了池边,两具身躯才分开。
“稍等。”
傅承勖又整理了一下大衣,确认宋绮年被裹得严严实实,这才送她爬上扶梯。
董秀琼等在岸上,用大毛巾把宋绮年牢牢裹住。
“前面就是淋浴间,赶紧冲个热水澡,别着凉了!”傅承勖吩咐。
董秀琴搂着宋绮年急匆匆朝淋浴间走去。
混乱之中,宋绮年回头望去。
傅承勖双臂在池边一撑,一跃而起上了岸。他浑身淌着水,衣裤紧贴着精悍的身躯,肩背雄浑,连腰腹的块块肌理都清晰可见。
傅承勖抓着毛巾随意抹了一把脸,似感受到宋绮年的目光,朝她望过来。
像是被鞭子轻轻抽了一下,宋绮年仓促别过脸,加快了脚步。
半个小时后,宋绮年穿着董秀琼的旗袍,以迟疑的脚步走进了飘着饭菜香气的大厨房里。
傅承勖正在灶台前忙碌着。
从背后看,这男人的肩膀宽阔如雄浑的山峦,很能让女土一望便生出一股难以言喻的依恋感。
以他这个年纪,肯定也曾有女子靠在他厚实的胸膛上,聆听他的心跳,被他的手臂紧紧拥抱吧。
那种大海一般浩瀚的气息,不知让多少女人沉醉不已。
“啊,宋小姐,还好吗?”傅承勖扭头望过来,“茶马上就好。桌上是我下午才烤的曲奇饼干,你可以尝尝。”
轻松的语气,家常的话语,就将之前泳池里暧昧晦涩冲淡了不少。
宋绮年隐隐松了一口气,拿了一块饼干心不在焉地吃着。
傅承勖也已换了一身衣服,烟灰色薄羊绒背心,深灰色的西裤,没有打领带。半干的刘海耷在额前,让他没了平时的精干和锋锐,整个人散发一股悠闲的书卷气。
男性的儒雅气质一向深得宋绮年欢心,不然她当初也不会那么迷恋张俊生。
傅承勖的儒雅又和张俊生的不同。他温和的表象下,有一股可穿金破石的坚毅,更耐人寻味。
宋绮年若有所思之际,傅承勖将一套水晶茶具端了过来,倒了一杯热腾腾的红枣桂圆姜茶。
暖茶下肚,热气自腹中往外散发,驱散了所有的寒气。
宋绮年比傅承勖狼狈许多。董秀琼的旗袍穿在她身上略显宽大,她的卷发不成形状,脂粉也都付给了池水。
这么看着,宋绮年比平日里要显得稚嫩不少,反而符合了她实际的年龄。
连日劳累,连过年也没怎么休息,让宋绮年比初见时瘦了些。
艳光褪去后的女子于疲惫之中带着一份惹人怜爱之态,没有胭脂修饰的面孔又出奇的清丽和娇柔。
“刚才是我们准备不周。”傅承勖的嗓音一时出奇的柔软,“我应该安排一个人在水中。你撬锁,他负责解开铁链。下次我们还会另外准备一条结实一点的船。”
“我确实比看着要重一些。”宋绮年自嘲。
傅承勖莞尔,浑厚的笑声振动耳膜。
这男人的嗓子是一把价值连城的大提琴,专在女人的耳朵里演奏巴赫。
“宋小姐明明身轻如燕。只是你对我们这个团队来说,又重于泰山。”
两人相视一笑,方才在水中身躯亲密相贴的尴尬就这么被一笔带过了。
宋绮年言归正传:“行动流程是什么?”
傅承勖解说道:“举办宴会需要大量人手,我的人正在逐批混入朱家。宴会在大湖边的楼阁里举行,会有游园,看戏等活动。等天一黑,我们就开闸放水。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