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到袁康眼中的伤痛,她才停下脚步,任由这男人走到自已面前。
袁康深呼吸,以抑制住沸腾的情绪,注视着宋绮年的目光尖锐又灼热。
宋绮年被他看得后颈寒毛倒竖。
“师父病了。”袁康沉声道,“很严重,已经一个多月下不了床了。他经常和我提到你。阿狸,师父已经变了。”
宋绮年的嘴唇倔强地紧绷着:“玉狸已经死了,我姓宋,叫宋绮年。”
袁康咬牙,拂袖而去。
回忆到此,宋绮年对着初升的朝阳惨淡一笑。
师父病了,袁康说。
那个不过中等身材,但是在她的记忆里总是格外高大、阴鸷、暴戾的老头子,终于倒下了。
宋绮年从没见师父对自已笑过。
师父相当重男轻女,对门下女徒弟从来不假辞色,贬低她们,打击她们。只有当她们做到百分百好的时候,他才露出一抹赞赏。女徒弟们反而拼了命地努力,只要能讨得师父一点点的认可,便欣喜若狂。
宋绮年一直觉得这样不对,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后来她偷偷看了许多妇女杂志,从上面学到了很多东西。知道师父这么做是从心理上控制徒弟,是对人的一种虐待。
可做徒弟的怎么能反抗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