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苏椰,“你就不担心么?”

“我……”

苏椰不明白,正聊着夷陵老叟呢,怎么又绕回到她身上了。

她想到了夷陵老叟后来的命运,《驭剑飞仙》是没有写完,很遗憾,但他鸦/片瘾戒了啊,活了足有八十五岁,历代武侠十二宗师,寿命可以排到前三了,于是便说了,“天命难违,有些事,还是莫要强求的好。”

话出口了,她才觉得,好老气啊。

这像是她一个十五岁高中女生,该有的心态么?

又老气,又文气。

八成是受了常福为那个古怪笔名的影响,“身在沪上,心老夷陵”。

身和心,是可以不同步的。

“你说的没错,是我太强求了。”

年年听进去了,若有所思,“这一趟回来,把我认识的所有朋友,都劝了一遍。有的人肯听我的,有的人固执不肯听,像乡下的蓄伯,我叫他不要当大地主,家里的田地,除了几个儿女自耕的份额,该卖的都卖了,换成金子保值,他听我信我,在我临走前,就卖得差不多了;我想叫常老先生,领钱老板的情,换个地方,去香港写书,但常老先生一次两次都说会考虑,显然不太想去。算了,我也不劝了,你说的对,各由天命罢……”

苏椰听到她劝人卖地,不要当地主,立刻就被镇住了。

她想,年年不是一般人啊!觉悟高,看得远。

后半段就没太听进去。

“我觉的,你是个怪人。”

年年

的话题绕啊绕,又绕回了她身上。

“啊?穿着中山装喝咖啡,是不太和谐。”

苏椰故意打岔。

“不是外在。”年年摇了摇头,又道,“咱们聊了这么久,你都不问问我叫什么,是什么人?突然就跟你套近乎,还拉着你过来喝咖啡,聊天。你是不是也觉的我眼熟啊?”

苏椰无法,只好问,“哦,你叫什么?”

“张年年,叫我年年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