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椰刚换过来,没来得及,也没打算“侵占”窗台,她觉的这么大一块儿地方,放几盆多肉绿植,多多进行光合作用,释放多多的氧气,对她的脑子比较好。

一阵微风吹起,轻薄的窗帘拂过她脸上的时候,她感受到了一双天使般温柔的手,轻飘的,朝着她招了招,又缩了回去。

一堂地理课结束。

下课铃打响,教室又躁动了起来。

后门口围聚了无聊人士,把她的名字和“校花”链在一起,一声怪叫接一声怪笑,当然,也有老实人,悄悄塞进来一封郑重其事的信,或是一张小心翼翼的纸条,叫同学转交给她。

她三天没来,所谓的“情书”都在同桌唐小山那儿收着。

唐小山问她,要不要依据信封的厚度,也就是诚意,来先拆、后拆?

她看都不看,叫唐小山随便处理。

遥忆当年,苏柏丽公布婚讯的当天,工作团队正式解散,她同时退出了歌坛和影坛,一点都不犹豫、不留恋。她有了家庭,不再需要圈内的鲜花、掌声,但她的粉丝们不舍得她,后援会也强撑着。为了回馈粉丝,她偶尔也上上慢综,客串几部电影、电视剧里的仙姿高人。

每有曝光,微博私信就要爆掉。

问候的、谬赞的、仰慕的太多了,苏柏丽从来都不看。

再后来,她遭遇前夫出轨又离婚了,狗仔们乐衷于拍她的落魄、窘困,不修边幅,拍她一任不如一任的新男友……

每上一次热搜,微博私信又要爆掉。

收到的不是嘲弄、谩骂,就是来给她当爹当妈,教育她的。

苏柏丽照样不看。

面对粉丝/辱追文字上的热情与盛怒,老妈都是这么处理的。

她有样学样,在一方小小校园里做了个试验。

***

又一阵微风,窗帘飘起,苏椰顺势两步踏上了窗台,抱着膝盖坐了下来。

躲在窗帘的后面,隔绝了后门的噪杂,惬意地小憩了一会儿。

窗外有棵银杏树,长势很好,蹿得老高,她生物知识有限,辨不出这是一棵建校时,为了美化环境,种下的伴生树,还是有着多少年悠久历史的古树。

顺着树干往下看去,看到了不想看的人。

然后,就被囧到了……

魔鬼的脸上,浮起了一个天上太阳看了都要说一声“灿烂”的笑容,抬起了他一双魔鬼的手,冲她招了招。

她想起了惨死的卡拉,两眼一瞪,生了气。

恨不得手上多出十几把飞刀,齐刷刷地掷下去,为她的卡拉报仇,以慰卡拉在天之灵……

然而,这个世道,虐/狗无罪、杀/人却是犯法的。

她气呼呼地跳下了窗台。

甩手将一本大部头的牛津高阶英语词典,砸在了轻飘的窗帘上,叫它安安分分地固定住,不要再乱飘乱荡了。

唐小山关心同桌,“怎么了,看到了什么心情不好?”

这时,苏椰的手机震了两下,分别是两个人发了两条微信。

她先点开了“公主老妈”的那一条

“复酱要去参加多哈的公开赛,给男队做场外,我陪着他一起去。国外狗仔跟不到,放心吧!就半个月,你在家照顾好自己!爱你的妈咪永远爱你,不在身边也爱你呦~~~~~”

是么?

怎么鸡汤文学里都说人在哪、爱在哪,爱在哪、钱在哪呢?

苏椰撇了撇嘴,再点开“乐乐爸”的那一条

“跟你妈说,让她带眼识人,别傻乎乎地一头栽进去!”

苏椰的嘴撇得更歪了。

她点开微浪热搜一看,老妈果然挂在上面,跟那个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