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怕自己哪天一冲动,做出些过激行为。
“我不住院,也不体检,输完液就回去。”钟乐固执地说。
他觉得傅延朝太敏感了,从高二到现在,钟乐每年都有被他带来体检。
他没觉得自己身体哪里有问题,傅延朝太小题大做了,以后长记性了,知道自己胃纳差,不会没吃饭就吃冰了。
况且就算真有问题......钟乐也可以自己来医院检查。
傅延朝听完,哪怕深吸一口气,但仍有点控制不住,“我说什么你都不听!非要跟我对着干!”
傅延朝的声音在空旷的病房里显得格外大声,“折磨难受的是你自己,听我的话,有这么难吗?!”
钟乐被他这一凶,愣了愣神。
生病使人脆弱,更加容易觉得委屈。
无论是重生前还是重生后,他都不太能适应傅延朝这样的大声质问。
前者会想起很多发生过的不好回忆,后者则是不适应温柔的傅延朝变成这样。
心中的粉色小人跟蓝色小人都不说话了。
钟乐怔然的模样,让傅延朝理智回笼。
他咽了咽喉咙,“乐乐,我......”
“我们已经分手了!我又不要你管!”钟乐也拔高声,反驳他的话,“我自我折磨自我难受,也是我的事!”
他吼完就用还有留置针的手掀开被子穿鞋要走。
他的手腕又开始疼了,跳下床还有点没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