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傅延朝的声音,回应自己的只有冰冷而机械的女声。
傅延朝的手机关机了。
这几个月,钟乐已经习惯了身边一直有人陪着,猝不及防让他回到之前孤身一人的状态,他觉得很难熬,也很难适应。
他难得固执,又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可依旧是关机。
钟乐浑身发抖,手像是脱了力般握不住,手机落到沙发上。
这一刻他觉得世界仿佛静止了,满腔酸楚,令他手脚发凉。
而另一边的傅延朝,在钟乐刚走不久,就被他父亲一声令下没收了他所有的通讯设备。
前世的高中,一开始只有他母亲知道钟乐的存在,那时傅延朝性格偏执,对钟乐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代初荷只当他是贪玩,并没过多干涉。
等家里人都知道钟乐的存在时,傅延朝已经有了自己的事业,能跟家里抗衡。
傅文江当然恼怒,但无可奈何。
而这次不同,傅延朝如今还只是个学生,跟家里完全没有硬碰硬的资本。
他被没收了手机,并且被威胁着一同回老宅吃团圆饭。
傅延朝起初是不愿意的,但傅文江说:“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我拿你没有办法,但那个钟乐。”
“住在城中村的老旧宿舍楼里,发生点什么,应该也不意外吧?”
傅延朝内里可不是一个十八岁的孩子,他当然知道这时不能以卵击石,反倒冷声问:“你想我如何?”
便是这样,傅延朝被父母带回了老宅,被缴了通讯设备,还被请了一个星期假。
傅文江的原话是:“学校里的事没处理结束,你就先别去上课了,我们傅家丢不起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