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兰从进入姜家以来,一直是荣华富贵,保姆傍身,司机随叫随到,十指未沾阳春水,没有这荣华富贵,她的日子会过的这么舒坦?
她话语直白了当。
郑兰的泪水顺着她的脸颊颗颗滑落。
姜宜月移开眼,并没有什么心情去看她哭。
符念华拧着眉心,她咳嗽了一声:“都是过去那么多年的事了,还一直提干嘛?”
“奶奶,不是您先提的吗?”姜宜月侧过头,些许疑惑。
郑兰囫囵点头,抬手擦着脸颊上的泪。
她倒是听话。
符念华一时间语塞,不知道该说些是好。
她杵着拐杖起身:“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我也懒得管你。”
姜宜月往后退一步,看着她站起身。
符念华往外走睨过一眼,“好自为之。”
“砰”
关门声响起。
姜宜月才觉得耳朵至此安静。
郑兰挽着符念华往外走,马路边价值不菲的劳斯莱斯幻影停靠在侧。
符念华拍了拍她的手:“你还怪泱泱?”
“不敢。”郑兰垂垂头。
“不敢?”她语音婉转,沉着一抹冷笑:“泱泱能和小裴结婚,难道没有你的手笔?”
她撑着拐杖被搀扶着上车:“伯平刀子嘴豆腐心,他知道泱泱讨厌小裴,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这门婚事,除非是你使了枕边风。”
姜伯平除了在孩子这件事上亏待她。
其余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的雨,什么都有。
郑兰没说话,上了车后把门拉上,目光有些凝重。
姜宜月讨厌她,让她这辈子都不能有孩子,她怎么可能不怪,她偏偏也要让她和讨厌的人在一起相伴一辈子。
同她一样,每每想起那未降生的孩子痛不欲生。
“至于她和小裴。”符念华轻叹一声:“希望你坏心办好事。”
“孩子那事你也怪不得泱泱,算是你这辈子没福气,没能有自己的孩子。”符念华说的很婉转。
她自己心里也清楚,应该是所有人都清楚。
郑兰为什么能进姜家,是她自己答应,以舍弃孩子为由换取这荣华富贵。
怪不得任何人。
郑兰垂着头,声音哽咽的点头。
“泱泱好歹是我姜家唯一的孩子,再怎么闹脾气也不能这么寒颤,黎光投资那么多剧,以后都先送给她选。”符念华吩咐道。
须臾,她沉声一笑:“越长大脾气越是很像伯平,两头犟种撞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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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傍晚,小别墅中。
距离姜宜月参加杀青宴还有一个多小时。
她刚做好造型,端坐在沙发上等着车过来接送。
她划着手机,符念华说到做到,说是不管她,还真的没有管,她又舒心了些。
孟圆拧着眉心,一直在纠结横店的那件事。
她凑过身来,“姐,难道你信她那天把我叫走只是因为她自己讨厌你?”
姜宜月抬起眼。
前不久横店被抓的女子虽被送到警局,可按照那件事情来说,只算是民事纠纷,又没给姜宜月带来什么本质上的伤害。
口头教育教育就算了。
孟圆气不过,叫来场务结果误打误撞的发现那女子竟是长期偷盗剧组道路倒卖的罪魁祸首,因此才不仅此于口头教育,被关了七天。
就算如此,孟圆也无法消气,不相信她只是因为自己讨厌姜宜月才这么做,一直纠结怀疑。
“不信又能怎么样?”姜宜月睨过一眼。
她不承认,她们没有任何线